現在的幼兒園已經是陸錦承的產業了,裡麵的老師也都被一一培訓了一番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也更加警醒了。對於寧絲雨說的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再發生了。
但是寧絲雨不知道,依舊囑咐著寧樂樂幼兒園裡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彆人欺負了,也不要去欺負彆人。
陸錦承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他接到了安初禾的電話,說是有重要的發現,走之前深深看了一眼寧絲雨,側臉的輪廓在溫和的燈光下似乎散發著光芒,他不由地想起剛才在她們聚餐上鬼使神差地就著寧絲雨的杯子喝下了全部的飲料,這飲料的滋味似乎並不令人討厭,那種劣質添加劑的味道似乎全然消失不見了。
昏暗的路燈下,陸錦承看到了安初禾和站在他身邊的女人。
那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眼角還沒有細紋,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一路走過來的陸錦承。那沉重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像是打在她的心上。
“你有什麼話好說?”陸錦承低低地問道。
這個女人他有點麵熟,之前應該見過幾次的,但是具體是在哪裡,他卻是記不清楚的。他很少留意與他無關緊要的事情和人物身上,但是實在是沒有想到,那次會就這樣栽倒在一個小人物的身上。
被陸錦承這樣看著,這個女人渾身顫抖不已,她在害怕,在安初禾這個總助找到她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逃不過去了。雖然她早就從吳家出來了,但是做過的事情總是有痕跡存在的,有心人隻要稍微找一找,就能找到致命的線索。
“我、我那天,完全是按照吳小姐的意思來的。”反正總是為彆人打工的,何必這麼拚命地去死守一個秘密?
女人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點一點地說出來,到最後發現她隻是幫著吳雲朵準備了一點比較烈性的酒而已。
陸錦承清楚地記得那天,天色灰蒙蒙的,他正在酒店應酬,當時談的是城郊西區那塊還沒有被開發出來的地皮,他想要那裡,未來的五年裡h市會快速發展,這片被開發出來是遲早的事情。當時和他一起競爭的還有兩家公司,說起來對那塊地也是勢在必得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兩位老總在酒桌上不停地灌他酒,要是讓他們放棄那就必須要喝得過他們。
平時這幾個人見了他就是一副諂媚的嘴臉,就那天顯得特彆奇怪,陸錦承長了個心眼,推掉了好幾杯酒,最後冷著臉離開酒桌,那心中已經是混熱一片,拚命忍著難受保持著僅剩的一絲理智回到了酒店房間裡麵。
他就知道自己著了這些人的道兒,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身邊一片狼藉,吳雲朵光著身子摟了一床被子坐在自己身邊哭。他還沒來得及解釋一下,房門就被一群人砸開,其中就有他的父母和吳雲朵的父母。
怎麼會這麼巧呢?
所有的事情是算計好了的,算計著他陸家的麵子和錢財。
他原本以為隻有吳家參與了這件事情,現在看來並不是的,那幾位平時諂媚他的也一定是參與了這件事情裡麵。
天氣熱了,某些人該破產了。
陸錦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眼麵前麵色蒼白的女人,最終是讓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