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承,我還想喝。”陳南希喃喃道,說著就要起來找酒。
隻是上半身剛剛直起來,頭就暈乎得厲害,看出去所有的東西就像在照哈哈鏡一樣,一會兒長一會兒短,一會兒圓一會兒方的。
陸錦承的臉也是,她看著覺得好玩得很,眯起眼睛想看得仔細一點,卻發現眼前的這張臉又變成彆人。
那個她剛剛分手的臭男人!
“你、額、阿生,你怎麼來了?”陳南希雙眼迷蒙,卷著舌頭說道,“我不要你了,你這個臭男人老管東管西的,煩人。”
陸錦承一陣頭大,為了不讓她傷到自己,隻能扶著她,但是她又有一股子蠻力,下半身就像分了家一樣雙腿亂動,沒一會兒就把被子踢到了床下。他現在也沒法去管她嘴裡的阿生是誰。
剛好安初禾端著兩杯水進來,看到陸錦承這麼狼狽,連忙上去幫忙,他把陳南希的雙腿放回床上,又給她蓋上被子,剛想轉身拿水,被子又被踢掉了。
他沒辦法,隻能再次幫她蓋好,沒想到她又踹了幾腳。
安初禾擦了擦額頭冒出的汗,和陸錦承對視了一眼,看來今晚上的睡眠要貢獻出來了。
“阿承,你、你還喜歡我嗎?”陳南希定定地看著陸錦承,似乎是終於認出了他來,裂著嘴巴問道,指腹重重地觸摸著他的嘴唇和臉頰,像是要一遍一遍看清楚他的樣子。
這話一出,陸錦承整個人渾身一僵,他不想騙陳南希更加不想騙自己。
“南希,我喜歡絲雨。”陸錦承認真地說道,他不會對一個喝醉酒的人說謊,“南希,我以為小時候的我喜歡你,但是寧絲雨的出現讓我知道了愛是什麼,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我有種要時刻保護她的衝動。南希,這不一樣的。”
陸錦承還沒有說完,南希就睡了過去,這次很是安靜,和平時睡覺沒什麼兩樣,隻是眉頭皺著,雙唇緊抿,整個人縮進了被子裡。
陸錦承安頓好陳南希之後,讓安初禾留下來照顧她,他自己則開車出去了。
淩晨的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路燈照亮了前麵的路。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到了寧絲雨的樓下,心情有些複雜。
越夜深人靜,他想起的事情就越多。
他倆第一次見麵,她就澆毀了他一件價值十萬美元的西裝外套,她聽到價格後詫異的樣子像是隻受驚的小兔子,她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腳不會痛嗎?
後來吳雲朵過來鬨,打了她,她也沒有像彆的女人那樣哭哭啼啼的,說的話反而讓他覺得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再後來孩子們被綁架了,她不顧一切地去追,讓他覺得除了工作就隻有孩子是她的軟肋。
後來她因為爛好心被壞人綁到了沒有人的舊樓房裡,她的勇敢讓他另眼相看。
大概是從那個時候他就喜歡上了她,後來發現那三個孩子是他的時候,他還有些慶幸過。
他們兩人之間是有關聯的,這種關聯把他們緊緊地綁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