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淚痕未乾,進堂坐下後也不說話,滿麵哀傷。
賈政歎息一聲開口:“母親,我去求過北靜王了,他那邊也說沒有什麼辦法,若是旨意未下還有可能,但現如今是不行了。”
“母親,不知道太後是如何說的?”賈赦問道。
“元春賜表字,思恩。”
賈赦愁眉:“這是何意?到底能不能讓皇上收回承命?”
眾人都期待的看向賈母,尤其是王夫人紅著眼睛期待的看著賈母。
賈母搖了搖頭。
賈珍在一旁開口:“赦大伯,太後的意思大概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遵旨行事吧。”
賈母淚眼婆娑,左右看了看在座的眾人:“這榮禧堂,你們看看,這是列祖列宗的榮耀,今日裡卻蒙羞了哇……嗚嗚……”
隨著老太太哭,王夫人也忍不住又嚎了起來:“我的兒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哇…為了府裡在宮中任人驅使,經年不得見人,而如今卻要受此……屈辱…兒啊…”
隨後其餘女眷跟著也是哀聲一片,氣氛越加悲戚壓抑。
這王夫人悲傷還不忘施壓給府裡,真是個伶俐人。
但確實有效,連賈赦臉上都掛不住了。
賈赦拍案而起:“彆嚎了,賈家爺們兒還沒死絕呢!都是那昏……呃…那小賊!害我元春侄女!”
雖然二房倒黴,但這回卻讓他在圈兒裡也沒臉了,國公府的嫡親小姐給一個子爵當長史,乾迎來送往拋頭露麵的事兒,這跟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跑,沒什麼區彆。
更不用說,以後的姻緣也斷了。
賈政忽然想到個主意:“要不然,給如海去封信,讓他給李妙言下令,將元春退回宮裡?”
賈赦搖頭晃腦:“二弟,不可行,這信一來一回需要多少時日?信到了,元春早就已經上任了,對,上任了。”不知怎麼,說到這裡他忽然有些想笑。
“大老爺有何妙策?”賈璉忽然捧了自己老子一嘴。
賈赦忽地站起身,好像突然腦子好使了,高聲道:“那咱們就直接跟小賊說,讓他退,不光咱們說,聯合一眾故舊老親給他施壓,他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哪裡見過這麼許多貴人,給他臉了!”
眾人聽完覺得有道理,紛紛點頭,隨後看向賈母,請她定奪。
賈母畢竟想的多一些:“見見人再說,先禮後兵吧。”
賈赦扭頭向賈璉:“你球囊的派人去盯著他那新府,等他到了,趕緊把他給老子請來!”
“大老爺,兒子以為不能光在那王府盯著,據兒子所知,那王府多年沒有人居住,想必要收拾修繕的。他未必會去,元春妹妹也沒那麼快……上任。”
賈赦有些惱了:“說這許多屁話作甚,你到底想說什麼?”
賈璉慌忙說結論:“兒子的意思是在宮門等著,他在京中也無落腳之處,直接請到家裡來住。”
賈赦頷首:“況且欠了咱家的人情,話更好說了。”
“這行嗎?”賈政疑問,眾人也都皺眉。
賈母一錘定音:“就如此辦!他是如海的弟子,也算是半個賈家的親眷,不違禮。”
李素此時正跟著夏守忠往西暖閣走,他也在琢磨,辦完公事就要代師父師母去送年禮了,去了還出來麼?
不行,得賴在賈府!
不住進賈府怎麼完成對師母的承諾?
他發過豪言,要賺幾個丫鬟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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