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熟悉了山上的路,又有了采藥的工具,便經常一個人上山。
她也不走遠,就在家屬院那些家屬活動的附近區域采藥。
家屬們不認識藥材,也不知道怎麼找埋在土裡的藥材,梁春宜便找了很多。
除了采藥之外,她空閒的時間便在家裡炮製藥材,研磨藥材,用空間書裡的古方,嘗試著做藥。
有成功的也有失敗的。
這天她又上山了,山上和之前一樣,鬆樹依舊綠著,她找到了棵枯鬆樹,挖出來一大塊茯苓,便沒再采藥,而是試著往山的更深處走了走。
她現在隻是力氣大,沒練過武,也不會打架。雖說有空間做後盾,但梁春宜心裡也是慌慌的。
她在心裡祈禱,趕緊讓她找到個山洞吧,找到了她就能回去了。
梁春宜每走一段路就會做個記號,越往裡走荊棘野草越高,即使大部分已經乾枯了,那乾枯的草也高得要到人胸口了。
還好有部隊去深山打獵時開拓出來的路,草不多,梁春宜沿著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她身上的汗一陣陣往外冒。
終於,她眼尖地看到一個山洞,山洞有成人高,裡麵黑漆漆的,梁春宜遠遠看過去,感覺裡麵像是有吃人的怪獸。
她不敢進去,就算沒有怪獸,也有蛇蟲鼠蟻,萬一不小心踩到冬眠的蛇,冒出來一隻老鼠怎麼辦,她膽子本來就不大。
確定了山洞的位置,梁春宜遠遠地看了看,就準備走了。
剛轉身,她忽然聽到山洞裡傳來了人聲,而且聲音越來越靠近山洞口。
梁春宜心裡一驚,忙躲到人身粗的大樹後麵,還蹲了下去,高高的枯草剛好能藏住她的身影。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咱們還得待多久?”一個人不耐煩地抱怨。
“快了。現在他們查的緊,咱們出不去,等過段時間找不到人,他們放鬆警惕了,咱們就能走了。”
“咱們為上頭冒著沒命的風險做了那麼多事,什麼時候接我們去r國享福。”
“這批東西轉移的時候,咱們就跟著一起走,再耐心等等。”
兩人說著越走越遠,朝著遠離部隊的一個方向往山下走。
梁春宜又等了會兒,確定他們不會再回來,轉身便往下山的方向跑。
跑的時候,她心“怦怦怦”跳得飛快,臉色白得嚇人。
等到終於跑到部隊家屬院門口,她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油然升起一股劫後餘生的後怕。
她喘了會兒氣,走進家屬院。
回到家,梁春宜把背上的背簍丟在院子裡,進屋倒了杯水,大口大口喝著。
就是如此,她的心跳很久也沒有平靜下來。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第一次遇到可能是書裡電視裡說的敵特,這不是演戲,是活生生一不小心就會丟了命的現實。
但等陸大姑推著兩個孩子回來,梁春宜已經平複下心情炮製茯苓去了。
現在隻有做藥能讓她心情平靜下來,清洗著藥材,她也在努力回憶剛剛見到的事,聽到的話。
看到陸大姑滿臉喜氣地和她說:“明天葉團長媳婦妹妹要相親,春宜你彆上山了,跟著我一起去看熱鬨。”
吉寶和樂寶聽不懂話,跟著“哇啊嗚”地叫,手還想往嘴裡放。
梁春宜在圍裙上擦擦手站起來,彎腰“喵嗚喵嗚”遮臉去逗吉寶樂寶玩。
“好啊,正好我也沒看過彆人相親呢。”
這幾天讓她上山,她也不敢再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