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反應了會兒,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臉瞬間紅若桃花。
“我沒想摸。”她替自己辯解。
“嗯。”陸長州好像沒覺得她說的是真心話,點了下頭:“是我想你摸。”
這下梁春宜的臉更紅了。
*
吉寶和樂寶現在記人了,梁春宜一上午不在家,她一回來,兩個寶寶看到她就“哇哇”大哭,張手讓她抱。
得虧她現在力氣大,還能一手抱一個。
小孩子也好哄,梁春宜喂過奶,他們就能看著搖籃車上的風鈴自娛自樂。
陸長州回家沒閒著,拿上鐮刀和鋤頭去地裡乾活。
梁春宜本想和他一起,但吉他和樂寶正離不開她,她一走就哭,沒辦法她隻能在家陪著他們。
而陸大姑則去吃飯,順帶收拾梁春宜兩人買的東西。
看到買回家的布,陸大姑扯著一塊布問:“春宜,買這麼多布,你都準備做什麼衣服啊?”
“大姑,那塊深藍色的布是給你買的。該穿春裝了,那塊布正好能做件上衣和褲子。包裡還有雙38碼的皮鞋,也是給你買的。”
陸大姑找出來梁春宜說的布和鞋,往身上比劃著,向上的嘴角根本壓不住:“哎呀,我有衣服和鞋,給我買這乾啥?這布那麼大,鞋還是皮鞋,花不少錢吧?”
梁春宜望著陸大姑嘴不對心的模樣,笑道:“錢掙來就是花的。大姑你天天幫我那麼多忙,給你買這些不是應該的嗎,我還覺得給你買的不夠多呢。”
“夠了夠了。”陸大姑笑得合不攏嘴:“這些就夠了,我去屋裡試試新鞋。”
陸大姑拿著布和皮鞋迫不及待地跑進她的房間。
沒多久,她換了外套和褲子,穿著新皮鞋出來,臉上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梁春宜:“春宜,你覺得好看嗎?我穿這皮鞋是不是不太合適,是不是款式太年輕了?”
梁春宜站起來,眼神真摯地看著她說:“好看,很合適。”
“這皮子真軟,穿著真舒服,是什麼皮子做的?”
梁春宜:“豬皮。”
陸大姑左看右看,越看鞋子越喜歡,也越忍不住想炫耀的心思。
“春宜,我出去走一圈哈,一會兒就回來。”
梁春宜理解她的心情,拿著書揮揮手:“沒事,大姑你去吧,想在外麵待多久都行,孩子有我看呢。”
陸大姑高興地快步走出了家門,剛出門就碰上了鄰居鄭婆婆,她也是被兒子從老家叫過來照顧孫子的。
“鄭婆婆,出門啊。”
鄭婆婆點頭:“是啊,你出門乾啥去?”
“什麼?你問我腳上的鞋。”陸大姑大聲說:“你咋知道這是春宜剛給我買的?我都說了不要了,可春宜太孝順了,非要給我,我不要都不行。”
鄭婆婆臉上的笑瞬間消失,臉色都變黑了,甩開陸大姑的手不想和她說話。
陸大姑卻沒肯放過她,還語氣羨慕說:“你替你兒媳婦照顧孫子孫女好幾年了,你兒媳婦肯定給你買好幾雙鞋了吧?”
鄭婆婆又覺得自己的心上被“噗嗤”插了一刀,她聲音壓著怒氣:“沒有。”
然後避開陸大姑,一路小跑趕緊走了。
陸大姑有些遺憾地看著她的背影:她話還沒有說完呢。
上次鄭婆婆話裡話外說她幫侄子帶孩子不值,又不是親孫子孫女,回頭孩子大了,肯定第一個把她趕走,沒一個人孝順她。
當時陸大姑就罵她說屁話,讓她看春宜給她買的衣服。
結果她非說是她自己買的。
哼,現在春宜又給她買了新皮鞋,她就是要來她麵前炫耀。
誰不知道她鄭家孩子多,還要往老家寄錢,她兒媳婦對她偏心老家的小兒子很不滿,也因為手裡沒錢,才不會給她買東西呢。
陸大姑哼著老家的鄉間小曲,去找自己在家屬院交好的姐妹。
這一路上,她把新鞋給所有人炫耀了一遍,得了很多人的誇讚和羨慕,還給好姐妹看了後,陸大姑才心滿意足地回家。
梁春宜此時已經哄睡了吉寶和樂寶。
她從搖籃床旁的椅子上站起來,壓低聲音和陸大姑說:“大姑,我想去給長州送點水,你幫我看會兒孩子。”
陸大姑擺手:“去吧去吧,不用著急回來。”
梁春宜提上暖水瓶,用提兜提著兩個搪瓷杯,想了想,又拿了兩個橘釀葛根粉放進去,還拿了些牛肉乾、桃酥。
一路上走過去,梁春宜遇到不少家屬,全都是在問她是不是真的給陸大姑買了雙皮鞋。
她笑著點頭:“對啊,大姑照顧我坐月子,幫我看小孩,我隻是送她一雙鞋,遠遠比不上她對我和孩子的好。”
一群人被梁春宜看似溫柔,但好像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看著,忍不住心虛。
她們婆婆幫著照顧小孩,她們好像沒想過給她們買東西。
但又一想,婆婆和大姑能一樣嗎?婆婆能直接問兒子要錢,大姑能嗎?感情都不一樣。
她們想說些什麼,不過梁春宜已經不給她們機會了:“我還得給長州送水去,不和你們多聊了。”
*
陸長州乾活的速度的確快,現在過去了大概兩三個小時,梁春宜遠遠看過去,草和荊棘已經被割得差不多了。
她不知道陸長州中間有沒有休息,不過看他熱得脫掉了棉襖,隻穿著襯衫和毛衣背心乾活,就知道他乾了時間不短的活。
梁春宜正想出聲喊他,就看到一個背著一背簍柴的女生,從山上下來靠近了陸長州。
梁春宜眯了眯眼睛,那女生抬頭,她看清楚了她的臉,正是原書女主楊水兒。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明明她沒有難產而死,和陸長州的感情也在逐漸升溫,變得越來越好,這個楊水兒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梁春宜不想猜楊水兒什麼心思,她早就想好了不會把陸長州讓出去,不管楊水兒想做什麼,梁春宜這時候都不會給她機會。
她提著暖水瓶直接走上去。
“長州。”
原本對楊水兒及其冷淡,連頭都沒抬起來看她的陸長州,聽到梁春宜的聲音,立馬停下活扶著鋤頭直起身轉頭。
“怎麼提這麼東西過來?”
陸長州放下鋤頭,快速抬腳迎向梁春宜,接過她手裡的暖水瓶還有那一提兜東西。
梁春宜甩甩手,給他看手中被布兜勒出來的紅痕:“是挺沉的。但是想著你在這裡乾活這麼久了,又累又渴,就忍不住想過來給你送吃的喝的。”
陸長州被她說得心軟成一片,將提兜和暖水瓶一起拎著,騰出來一隻手摸了摸她的頭。
“我帶的有水。”
梁春宜:“那怎麼能一樣,又不是我親自送的水。”
陸長州眼裡染上笑意:“確實,是不一樣。”
兩人旁若無人地笑著說話,明明沒有做什麼親密的動作,但那甜蜜的氛圍也讓被忽視在一旁的楊水兒臉色十分難看。
她一直以來最不願意相信和看到的事情,變成真的了。
陸長州對待她的冷淡和對梁春宜的親近,讓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
陸長州和梁春宜感情很好,好到彆人根本插不進去。
這時候楊水兒心裡忍不住升起惡毒的念頭,如果梁春宜在生孩子的時候真的難產死去就好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楊水兒臉色更白了,好像無法接受自己心思那麼惡毒一樣。
“你是……楊嫂子的妹妹?”
陸長州走到地頭,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梁春宜才仿佛剛看到楊水兒一樣,出聲問道。
楊水兒正一心沉浸在自己的絕望的情緒裡,梁春宜突然出聲,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慌亂地抬頭,又趕緊低頭點點頭。
“啊?嗯。”
梁春宜看著小白花一樣的楊水兒,笑著繼續問:“你過來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想我們幫忙嗎?”
楊水兒上山撿柴火,下山的時候看到陸長州一個人在鋤地,覺得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已經很久沒接觸到陸長州了,而她姐姐和姐夫在不停給她找相親對象,逼她相親。
如果她再找不到機會的話,那麼她隻有兩個結果,要麼在部隊隨便相親一個人結婚,要麼回老家。
楊水兒兩個都不想選,這才來拚一下。
誰知道她剛過來和陸長州打了聲招呼,陸長州不理她就算了,梁春宜還過來了。
現在梁春宜的問話,更是讓楊水兒身子顫抖了下,眼睛霧蒙蒙求助地看向陸長州。
陸長州看都沒看她一眼,更不會注意她的眼神,他此時正蹲在地上看梁春宜給他帶的東西。
看到那桃酥,他心裡又感動又想笑,他媳婦是多怕他餓到,居然整整帶了一包桃酥,還有一大包牛肉乾。
楊水兒看到陸長州的態度,更絕望了,在梁春宜又一次追問下,她不得不聲音晦澀地開口:“我……我……”
梁春宜就這樣笑吟吟地看著她,眼神卻是冰冷一片。
“我不小心迷路了,想來問一下路。”楊水兒低頭小聲說完,感覺又窘迫又難堪,這樣蹩腳的借口,一聽就是假的。
部隊分的地距離營區不遠,而且楊水兒經常上山撿柴,這條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咋可能會迷路。
梁春宜沒有戳穿她,隻是長長“哦”了一聲後說:“是嗎?”
楊水兒硬著頭皮點頭:“嗯。”
“你迷路到我家地頭,也確實很巧啊。”
梁春宜指著她來的方向說:“從那裡下去就回家屬院了,下次可彆這麼輕易迷路了,小心迷路迷多了回不去家。”
楊水兒猛地抬頭,對上了梁春宜似笑非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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