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到醫院才知道,陸長州出意外了,救人時發生雪崩,他為了護住其他人,被砸到了腿,一條腿直接斷了。
因為陸長州他們雪崩時被埋在雪下,外麵的人挖雪挖了很久,陸長州為了自救,也拖著斷腿從裡麵挖。
從雪崩到得救花費的時間太久,加上天太冷被凍,陸長州又一直移動,腿沒有再最佳時間內得到治療,還受了二次傷害,會留下後遺症。
現在還在恢複期,恢複得好能走路,但是用不了力。
恢複得不好,以後就得拄著拐杖走路。
梁春宜聽完這個消息,身子晃了下,扶著門才穩住。
她問過來送信的戰士:“那現在陸長州還住醫院是怎麼回事?手術沒做好?”
戰士看她皺著眉,眼裡全是擔憂焦慮,趕緊說:“不是,手術在救人的那邊已經做完了,還在住院是需要恢複和複健。”
最重要的是,從彆的市回來坐車也用了挺長時間,軍區領導怕陸長州的腿出問題,讓在醫院再檢查檢查。
梁春宜自己也是醫生,沒看到陸長州的腿,她其實對陸長州的腿還抱有希望。
隻要不是需要截肢,她現在會針灸,還有空間的醫書和藥方,總能想到辦法將陸長州的腿恢複如初。
走到病房門口,梁春宜已經想好了好幾個給陸長州治腿的方案,眼裡的著急也慢慢消下去,臉上恢複平靜。
戰士敲敲門,梁春宜聽到裡麵的陸長州說請進。
梁春宜推開門進去,就見到陸長州正拿著本書在看。
“春宜?你怎麼會來?”陸長州皺眉看向跟在後麵的戰士:“小劉,怎麼回事?”
小劉知道陸長州的安排,他不讓告訴家裡,說怕家裡人擔心。
梁春宜要上班照顧孩子,陸大姑平時帶著倆孩子也不容易,他在醫院有護士和戰士幫忙打飯,不需要家裡人照顧。
小劉看看天,看看地,就是不看陸長州:“團長,您彆怪我告訴嫂子,是首長讓我說的。”
陸長州瞪著小劉的目光更銳利了,小劉被他看得腿軟,團裡誰不怕生氣的團長啊!
這時梁春宜看向小劉:“這事不怪你,我還要謝謝你告訴我,你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呢。”
小劉如釋重負,立馬朝陸長州敬個禮,一溜煙跑了,一點停留的想法都沒有。
陸長州還在不高興,梁春宜臉一繃:“怎麼?我擔心得不行跑過來,你還要對我耍臉子?陸長州!你憑什麼不告訴我啊,你是不是沒把我當你老婆?
而且,就你能,就你會當英雄,你救人的時候倒是什麼都不顧,家裡的老婆孩子你是不是忘光了!你有沒有想過,你出事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說著說著,梁春宜的眼淚就控製不住流出來,她坐在陸長州床邊不停擦著,心裡生氣又委屈。
“你彆哭,彆哭。”陸長州一見到梁春宜的眼淚,瞬間臉上全是慌張,剛剛因為手下陽奉陰違的不高興,此時全沒了,心裡全想著怎麼哄媳婦不哭。
梁春宜哭還不是嚎啕大哭,就默默對著他流眼淚,哭得梨花帶雨,那眼淚像一根根針紮他心上。
“當時情況緊急,我沒想那麼多。而且我算好了,就算被雪埋了也不會有事。”
陸長州當時撲過去救人的地方有個小坡,剛好有個凹陷的地方。
他救人就是撲到凹陷處的。
但誰知道他這麼倒黴,雪崩的時候雪裡夾雜著石頭,那石頭正好砸他腿上了。
梁春宜:“人算不如天算,你能和天爭命嗎?”
陸長州不說話,隻是默默給梁春宜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