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梁春宜給病人針灸後,她走出針灸室,才去看男生寫的治療方案。
骨科治病同樣會用推拿針灸,這個技術並不是專學中醫的才學,在後世她去治病,許多小診所的醫生也都會針灸推拿。
梁春宜認真看完病例後,點點頭,這個治療方案可以的,不過有點保守,這裡的藥方可以換兩味藥,藥效更好。
梁春宜把要換的藥和劑量說給男生聽,還和他說怎麼推拿能更有效治療病症。
男生看似認真聽著,在紙上“唰唰唰”記著,但心裡不以為然,覺得梁春宜的水平也就那。
這改的藥方和他自己開的也沒什麼區彆。
他出去後就把記的東西一翻,準備還是用自己寫的,什麼保守不保守,能治病不就好了。
梁春宜不知道男生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她教過的又不止一個學生,總有能記住她話,並靈活運用於實踐的。
軍區醫院的建築設施對比後世的醫院那是落後的,但在這個時代,還是比較好的。
廁所也是上麵有水桶,定時衝刷的。
就是有一點,廁所不隔音,應該說,所有房間都不隔音。
梁春宜上完廁所正在水池邊洗手,就聽到了隔壁男廁所傳來熟悉的聲音。
“那個中醫科的梁春宜梁醫生,我看水平也就那。”
梁春宜擦手的動作一頓,挑了挑眉,是上午找她問問題的男實習生的聲音。
另一個男聲響起:“你感覺錯了吧,咱們主任都推崇她的治療方案,我去問她問題,她也能一針見血指出我的毛病。”
實習男生說:“她是有些水平,但醫院推得太過了,名不副實。而且我也沒覺得她對我們實習生態度多好,傲慢得很,我去問她問題她都不理的,我等好一會兒她才看了我帶過去的病例本。”
另一個男生:“不會吧,我每次去她都很耐心啊。是不是因為當時她在忙?”
實習男生:“忙什麼,就一個病人。她看了我帶過去的病例,也沒說出來個所以然,就給我換了兩個藥,和我之前寫到藥方不差啥,我是沒看出來她有什麼水平,都是醫院推的。”
另一個男生:“但她真的治好了她丈夫,當時好多骨科醫生都說會留後遺症的。”
實習男生:“誰知道是不是她治的?你彆忘了,她還有個好老師,張老在醫學界可是泰鬥,醫術能是她能比的?”
另一個男生:“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梁春宜已經走出了廁所,就在門口聽著。
還有其他醫生也來上廁所,同樣聽到了這話,全都不約而同皺了皺眉,又看看梁春宜的臉色,替廁所裡說話的男生尷尬。
不過梁春宜麵上一片平靜,這些人看不出來什麼。
沒多久,兩個男生走出來,一眼看到了站在門口好整以暇的梁春宜。
還看到了梁春宜旁邊站著醫院好幾個醫生。
兩人頓時眼前一黑,臉瞬間漲得通紅,實習男醫生眼裡也全是慌亂。
“梁……梁醫生,你沒聽到吧?”
梁春宜笑了下:“沒聽到什麼?沒聽到你說我名不副實?還是沒聽到你說我德不配位?還是沒聽到你說我治好我丈夫靠的是我老師?”
實習男醫生和旁邊男生嘴巴張了又張,低著頭喏喏不知道說什麼。
兩個實習醫生,躲著人在廁所說彆人壞話,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梁春宜倒沒什麼為難他們的心思,這不代表她就這樣放過他們了。
她語氣淡淡地說:“我站在這裡等你們不是為了要你們的道歉,我就是想和你們說,既然看不上我的醫術,以後就不要來問我問題了,我們不要為難彼此。你們的帶教醫生也不是我,好好跟著你們的老師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