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藥箱拿著不方便,梁春宜準備的是藥包,裡麵各種常用藥都有,還有她的銀針。
梁春宜拿出兩個溫度計,先給吉寶樂寶測體溫。
還好,兩人沒有高燒,都是在37.5℃左右。
“這個溫度先不用藥,物理降溫。”
梁春宜讓陸長州去打兩盆水來,她則喂給吉寶和樂寶靈泉水,又扶起來他們喂溫水。
陸長州把水端過來,梁春宜親自用熱水往水盆裡兌,一盆水溫熱,一盆水稍微涼一些,沒有剛剛打出來那樣冰冷刺骨。
遞給他一條手帕:“用溫熱的水打濕毛巾,你給吉寶擦手和腳,我給樂寶擦。”
另外梁春宜還用毛巾沾了稍涼一些的水放在吉寶和樂寶的頭上降溫,毛巾熱了就再沾水換。
梁春宜和陸長州從天還漆黑,折騰到天蒙蒙亮,吉寶和樂寶的溫度終於降了下去。
梁春宜鬆口氣:“不用再給他們擦了。”
陸長州摸摸吉寶和樂寶的額頭,之前哼哼唧唧一臉不舒服的倆人,現在睡得很熟,他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陸長州端起兩盆水送下樓,再次上來,他用手擦掉梁春宜額上的汗,看著她眼下的青黑,眉心微擰,輕聲說:“你躺下睡會兒,孩子我看著,再起熱我會叫你。”
梁春宜自己確實精神不濟,她在火車上睡得不好,今天晚上也沒睡好。
她打了個哈欠,給吉寶和樂寶把脈,兩人確實情況穩定了。
不過不僅她累,陸長州這一路同樣沒有休息好,梁春宜望著他:“你不累不困嗎?”
陸長州笑了聲,摸了摸她的頭:“不累,也不困。我執行任務的時候,幾天不合眼都是常事。”
梁春宜這精神一放鬆,撐不住了,嗬欠連連:“行,我先睡會兒,孩子再起燒了叫我。沒起燒兩個小時後你叫我,換你睡。”
結果梁春宜一醒,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她一看表,快十二點了。
梁春宜心裡一驚,趕緊看周圍,吉寶樂寶還有陸長州都不在房間裡。
梁春宜穿好衣服,打開房門,就聽到樓下小孩子和大人歡快笑的聲音。
其中樂寶“咯咯咯”笑的聲音最大最明顯,一聽就是完全恢複了,現在特彆健康的小孩子。
梁春宜臉上露出笑,趴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往下看,就看到陸大龍滿麵笑容地在當大馬,吉寶和樂寶一起騎在他身上。
梁春宜臉上的笑瞬間頓住了,滿臉驚異。
這是她那戰功赫赫、在外不苟言笑,氣勢威嚴,一瞪眼就能嚇哭小朋友的公公?
眼前這個場景,簡直讓梁春宜懷疑自己的眼睛。
而羅素英還在一旁喊著加油,加油,陸長州跟沒看見一樣,手裡慢條斯理地剝著個橘子。
梁春宜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她和陸長州一樣沉默了一瞬,朝下走去。
聽到下樓梯的腳步聲,所有人停住了動作往她這裡看。
“媽媽!你快看,爺爺給我們騎大馬,我好開心啊!”
吉寶同樣一臉的笑:“媽媽,我也開心。”
梁春宜走下來,和陸大龍說:“爸,你這麼大年紀了,不用總是縱著兩個孩子。”
陸大龍:“哈哈哈,你彆想太多,我給我孫子孫女當大馬心甘情願,他們這點重量,還沒平時我自己訓練時背的負重重呢。”
其實到陸大龍這個年紀,大部分在部隊位置都很高軍官,早就不用和戰士一樣訓練。
但是陸大龍和其他人不一樣,依舊保持訓練,還會跟著跑操,甚至興致來了,還會和年輕戰士比試一下,好些年輕戰士比不過他呢。
梁春宜: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坐到了陸長州身旁,陸大龍身體沒事,三人玩得又開心,她也不管了。
羅素英從另一邊站起來,又坐到了梁春宜身旁,生生把陸長州往裡擠了又擠。
“睡好了沒?昨晚上吉寶和樂寶發燒了,你們也沒有叫我們,自己辛苦了一夜,你應該再多睡會兒的。”
羅素英拉著梁春宜的手,滿眼的心疼。
梁春宜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媽,長州都沒有休息呢。”
羅素英:“他一個大男人,又不是一夜沒睡,休不休息沒事。”
“你快去把廚房裡給春宜留的飯端出來。”羅素英轉頭對陸長州說,語氣毫不客氣,完全沒有對梁春宜的溫柔。
陸長州站起來,將手裡的剝好的橘子放梁春宜手裡:“嘗嘗,很甜。”
說完才轉身去廚房。
西北有橘子還挺稀奇的,這邊不產橘子,都是南方運過來的。
不過梁春宜還沒有洗漱,先把橘子放在盤子裡,努力拒絕掉了羅素英的熱情幫忙,自己進了浴室。
橘子確實很甜,飯也很好吃。
吉寶和樂寶看到她吃飯,饞嘴的兩個寶寶,不和爺爺玩騎大馬了,依偎到了梁春宜身旁,跟著梁春宜又吃了一頓。
這其實是家裡的午飯了,等她吃完飯,羅素英和陸大龍都要去上班。
羅素英舍不得孩子啊,抱著吉寶和樂寶想帶他們一起去婦聯辦公室。
梁春攔住了她:“媽,他倆也會調皮,調皮起來我和大姑都遭不住,到時候你工作忙起來還得分神照顧他們,太累了。”
陸大姑:“嫂子,彆帶了,你看不住。到時候你一錯眼,他倆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羅素英一聽,隻能遺憾地放棄帶孫子孫女上班的想法。
不過臨走前,還親了親兩個小寶貝的臉蛋兒,一臉依依不舍。
梁春宜和陸大姑說,她和陸長州會照顧孩子,讓她也去玩。
陸大姑去找自己在西北認識的老朋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