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琴很迷糊,師兄哭什麼?
哭喪?
大可不必。
她活動一下手腳,翻身起來,才發現麵前好多人啊,一個個哭喪臉。
怎麼有種皇帝駕崩的視覺?
昏君夏司琴理了理衣服,斯條慢理地站起來,“你們都散了吧,我一個人去會一會魔尊。”
“不可!”盛天楊極力反對。
夏司琴擰眉,仔細一看,好像能看見每個人的境界了,她瞧見大師兄是渡劫二階。
哦豁,厲害厲害啊!
呃,關注點錯了,她立馬正神色,說道:“這次我們不打架,我好好用嘴巴跟他談,不會有事的!”
魏名晨不知怎麼的,忽然想歪了,用嘴巴,那不是……
不止他一個人想歪,就連一本正經的大師兄也想歪了。
盛天楊:“既然如此,我陪你去。”
夏司琴:“……”
這是對她有多不放心?
難道還怕她談崩了,痛失管理權?
***
無妄地帶主城門口。
洛晨淵應約前來等候。
洛桔笙偷偷摸摸藏在城門後麵。
白蔦蘿跟在她身邊,與正常人無異。
三天前,夏司琴能夠及時醒來多虧了白蔦蘿。
因為白土偶在她耳邊叨叨叨地咒罵不停,生生把人吵醒了。
夏司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沒死,很慶幸,然後又發現一個麵部扭曲的女人,正橫眉怒目地看著自己。
白蔦蘿罵著罵著,當事人突然醒了,把她嚇得差點扭斷頭。
泥娃娃真的很脆弱。
小滄海在腦海裡催促夏司琴快點去救人,不然大魔頭要殺光他們所有人。
於是乎,夏司琴支起虛弱的身子,要離開。
“你你你乾什麼?!”白蔦蘿以為她要起來揍自己。
“聒噪……”夏司琴說話很艱難,不想與之糾纏。
此時,白蔦蘿是坐著的,夏司琴站起來,就顯得她很渺小。
小雷鳴冒出來,當拐杖,也把她嚇一跳。
“你你你要是殺了我,阿淵不會放過你的!”
阿淵?
大魔頭的名字?
還挺娘的……
夏司琴暗自笑了笑。
大魔頭沒趁機斷了她的氣,當真稀奇,不像傳聞中那般殘酷。
或許真的可以和他好好談一談,和平解決問題。
夏司琴拄著拐杖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你不能走!”狐媚子要是走了,阿淵誤會是她乾的,那還得了!
真聒噪……
夏司琴不理她,徑直往前挪動腳步。
白蔦蘿著急了,嘗試站起來攔住她,結果把腿也搞斷了。
泥娃娃摔成一截一截的,怪嚇人的。
白蔦蘿氣急敗壞,恨死這副身體了,“你把我害成這樣,不許走!”
“……”夏司琴一臉懵。
怎麼啥鍋都往她頭上蓋啊。
“你不把我變回去,我就,我就!”後麵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為下巴也磕掉了。
十分淒慘。
夏司琴心中都是點點點,無語至極。
善良的大師姐回頭,把散掉的泥娃娃重新捏起來。
下巴粘回去的時候,白蔦蘿說:“好人做到底,賞我一口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