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高的囚車押送著朱竹清,來到了楊明麵前。
楊明趕緊從大明頭頂上走下,三步並兩步,來到囚車身前,一把撇開橫檔在前的士兵,兩手抓著鐵籠,也不見他如何發力,兩手往兩側扳開,鐵籠立刻被強行分出一人進入的洞口。
一個箭步來到朱竹清身前,楊明從她口中摘下堵嘴的棉布,看著朱竹清麵色虛白,眸中失去光澤,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就連楊明也不由地為她心疼三秒鐘。
“竹清,醒醒,我是楊明啊。”
楊明搖晃了下朱竹清的肩膀,見她依舊神遊太虛,雙眸沒有焦點,先是從幽海納戒中掏出一枚枚養氣補身的丹藥,將它們一一塞進朱竹清口中,再給她灌入一口清水,幫助她咽下去。
“咳咳咳!”
楊明畢竟是個直男,沒有多少照顧女孩子的經驗,一不小心灌水急了,差點將朱竹清嗆死,連忙咳嗽幾聲,拍打著胸口,顛起一陣波濤洶湧。
還彆說,朱竹清不愧是紅顏禍水級彆的美女,哪怕身著一身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囚衣,依然難以掩蓋底下那一身傲人的身材,光是那發育驚人的凶器,就讓人歎為觀止,驚爆一地眼球。
不過現在,楊明很顯然沒有閒暇心情去觀賞大片。
看著朱竹清咽下丹藥後,在強大的藥效幫助下,朱竹清數月被囚禁在皇家地牢裡變得虛弱的身子,重新獲取到營養,一道道暖流從腹中開始蔓延,沿著體內各條經絡延伸,所過之處,囚禁下受到的暗傷慢慢痊愈。
同時朱竹清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溫暖,就像是隻身泡在溫泉當中,被一股溫水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的身體,讓她情不自禁地鼻孔一哼,嘴巴微張,發出一聲誘人的低吟。
“嗯~~”
話音剛落,朱竹清才發現不對勁。
原本略顯渙散的瞳孔重新獲得焦距,眼前視野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模糊的麵容。
或許是因為心中太過思念戴沐白的緣故,朱竹清竟是在此刻產生了一絲錯覺,錯將眼前這張麵孔當成是了戴沐白。
當下,朱竹清不等視野恢複正常,一頭栽進了楊明的懷裡,雙手順勢攬住楊明的腰間,似乎是要將這段時間裡受到的委屈通通發泄出來一樣,朱竹清一邊小聲地啜泣著,一邊哭訴道:
“沐白,你怎麼到現在才來救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
“皇家地牢裡暗無天日,讓人分不清楚白天還是黑夜,為了記錄時間,我每天都會在牆角用指甲刻錄一筆,一筆就是一天,總計有七十六筆,也就是七十六天過去了。”
“在這七十六天裡,我每時每刻都在擔心你的安危,每天都在為你祈禱平安,希望你能夠平安無事地歸來,那就算我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朱竹清平時很少講話,在楊明的印象當中,他也沒和朱竹清聊過幾句,給人的感覺就是冰山美人,平日裡沉默寡言。
楊明還從來沒有見過朱竹清像今天這樣話多,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永遠地都沒見到這一幕。
聽著朱竹清那發自衷腸的哭訴,楊明心裡也像是滴血一樣,很不好受。
楊明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地撫摸著朱竹清那一頭烏發,儘管被囚禁了這麼久,頭發很久沒有洗了,染上了許多灰塵,但楊明卻絲毫不介意,貼著朱竹清的耳朵,前所未有地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