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大放闕詞的兩個男同事臉色頓時變了。
“藍雪歸,你不要大題小做,我們隻不過是同事之間的調侃罷了。”
“就是啊,你用得著錄音嗎?”
最後兩個男同事看了一眼她手機,灰溜溜地走了。
直到那兩人走了以後,夏平樂抱著藍雪歸的手臂,憤懣地說:“雪歸,你說他們都是什麼人啊,什麼事都能亂說。”
還沒等藍雪歸回答,身後又傳來一道不善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就是亂傳呢?說不準就是真的。”薛思潔的身影慢慢出現在兩人麵前。
藍雪歸冷冷的視線和她對上,空氣中迸發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薛思潔,你真有種,有本事在背後嚼舌根,不敢和我當麵說。”
薛思潔撩了一下頭發,不在意地說:“這可不是我說的,而且我覺得他們說的也沒有錯。”
她停頓了一下,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藍雪歸,“誰知道你老公是不是真的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頭呢?畢竟我可是親耳聽到的。”
藍雪歸冷笑,“說不準是你耳屎太多,該掏掏了。”
“你!”
薛思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果你想要大家相信你不是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那這周六就把他帶上讓我們見見不就行了。”
說完,她睨了一眼藍雪歸,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了。
藍雪歸的公司團建可以允許帶家屬過去,但是需自費部分費用。
“雪歸,你彆聽她瞎說,她就是想要你跳進自證陷阱。”
藍雪歸抿唇,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她也知道他們無非就是想知道她的老公是什麼樣,雖然不知道薛思潔是從哪裡聽到她要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的話。
但如果她一直不證明的話,那貼在她身上的便簽就是她是一個四十多歲老男人的妻子。
她也不知道薛思潔在哪裡聽到她要嫁給四十多歲老男人的話。
隻是她和秦秋時本就是協議夫妻,根本就不是真實的夫妻,頂多就是多了一個證。
如果要證明這件事不是真的,就要把秦秋時拉進來。
夏平樂餘光瞥見藍雪歸的心情不好,一時也想不到安慰人的話,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沉默不說了。
藍雪歸一下午都在糾結要不要問秦秋時陪她一起去團建,直到下班的時間到了,她都還沒想好。
但沒想到她一回到家,就看到大伯母坐在她家客廳裡,看到她回來,立即衝上來,帶著質問的語氣,“藍雪歸,你怎麼那麼狠心讓你堂妹在拘留所裡待十五天!”
“你年紀那麼小,心思怎麼那麼歹毒!”
藍雪歸眸色一凜,“大伯母,你怎麼不說你女兒對我下藥,還把我帶去郊外,想讓其他男人對我做那種事歹毒呢?”
藍大伯母眼神躲閃了一下,“這不是事情沒發生嗎?”
藍雪歸心底一片寒涼,“是啊,還沒發生,那如果發生了呢?你覺得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
藍大伯母自知理虧,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兒要在拘留所待十五天,她就心疼的要死。
家裡人還不知道柔兒的情況,如果知道了的話,少不得把她一頓臭罵。
她看著藍雪歸的眼神帶著怒意,“你是不是真的不同意把柔兒保釋出來?”
“是。”藍雪歸的語氣十分堅定。
“好好好,你可真是翅膀硬了,我回去就和你奶說你不顧及姐妹之間的感情,一心想她過得不好的心思,看你奶奶怎麼收拾你!”
藍雪歸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門被關上,她無力地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