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時擰眉,身上頓時散發著出一陣令人膽寒的氣息。
藍大伯母害怕地退了一步。
然後就聽到他說:“滾!”
藍大伯母想到剛剛自己的行為,頓時一惱,她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趾高氣揚地對秦秋時說:“既然你是雪歸的老公,我怎麼沒聽說你給彩禮的事情?”
藍雪歸一聽,立即扯過秦秋時的手,對藍大伯母滿臉歉意地說:“大伯母,我媽需要休息,實在不好意思,今天就不招待你了。”
說著,不管藍大伯母還想說話的意思,迅速走進去開門,關門,一氣嗬成。
藍雪歸呼了一口氣,然後瞥見秦秋時冷著臉,心裡頓時一緊,剛剛不會是冒犯到他了吧?
她訕訕地笑了一下,然後說:“你隨便坐,我先扶我媽去休息。”
沒等到秦秋時的回應,藍雪歸先扶著藍媽媽坐到沙發上,然後又給她倒了一杯水。
轉身時,她也給秦秋時倒了一杯水,他沒有坐到沙發上,而是坐在他們平時吃飯的椅子上。
飯桌有點窄小,他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擁擠。
藍雪歸把水杯放到他麵前,然後彎腰湊到秦秋時的耳邊,低聲說:“剛剛我大伯母的話,你彆放在心上。”
秦秋時自然不會和這些人計較。
他偏過頭,就看到藍雪歸白皙的脖頸,莫名地讓人有種想親上去的衝動。
他及時調整好自己的想法,緩緩偏過頭,低聲說:“既然你們已經回到了,我就不留在這裡了。”
藍雪歸愣了一下,然後站起身,點了頭,“嗯,好。”
送走秦秋時以後,藍媽媽突然拉著藍雪歸的手,語氣有些憂傷,“雪兒,你說媽是不是做錯了?”
藍雪歸疑惑,“媽,你說什麼呢?”
藍媽媽腦海裡回憶起剛剛她大伯母說的關於彩禮的事情,這才想起來他們兩人領證十分匆忙,壓根就沒有提彩禮的事。
現在想想,這不就是虧待自己女兒了嘛。
可是現在兩人又領了一段時間的證,她怎麼開口啊。
藍雪歸看著她媽媽皺起的眉頭,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剛剛大伯母說的話。
“媽,你彆聽大伯母說的話,這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彩禮什麼的不重要。”
更何況他們兩人就是協議結婚,如果一旦有了金錢糾葛,以後就很難處理了。
再說了,他們應該在一年後也會離婚,所以彩禮什麼的,對藍雪歸說不僅不是一個好東西,反而還是一個累贅。
藍媽媽看著藍雪歸的眼神裡帶著心疼,“都是媽的錯。”
“媽,不怪你,真的,你不要自責了。”
藍媽媽在藍雪歸的勸導下,才沒有繼續說彩禮的事情,隻是心裡一直在想什麼時候悄悄和女婿說一下這件事。
次日。
藍雪歸上班後,夏平樂就過來問,“雪歸,你媽媽的情況怎麼樣?”
“手傷到了,要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
“那麼嚴重,那我要去看望一下阿姨才行。”
藍雪歸擺手,“不用麻煩。”
但夏平樂執意要去,藍雪歸也不好繼續阻攔。
“對了,前天晚上我經曆了什麼,你知道嗎?”夏平樂忽然低聲問起那天在度假村發生的事情。
藍雪歸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出那天的事情。
聽完藍雪歸說的話,夏平樂驚呼出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