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跟彆人搶一女的,拿刀把彆人給捅成了重傷。”洪月苦笑。
聽到這“離奇”的故事,秦峰也忍不住瞪大了眼。
“我哥因為被單位開除的事傷心,又碰上他兒子這事,你也知道他這個人的心眼小,遇到點事想不開,從那過後就每天酗酒,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喝,不分白天黑夜都是醉的,有時候喝多了就打我嫂子。”
“據我嫂子說,今年過年的時候他就是喝醉了把她打了一頓,然後就醉醺醺出去說是找兒子去了,結果大年夜一晚上沒回,後來被人報警,人被發現醉倒在馬路中間,幸好車子不多,不然命都沒了。”
“早段時間他兒子宣判了,被判了八年。宣判結果出來的半個月後他就不對勁,送到醫院被檢測出來是癌症晚期,直接宣布沒得治,多活一天是一天。”
“我嫂子早段時間給我打的電話,一開始我沒接,後來打了好多個我才接。”洪月慢慢說著。
秦峰也放下了筷子,點了根煙聽洪月說著。
“我去醫院看他的時候,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看到我哭的稀裡嘩啦,說了很多懺悔的話。”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再來懺悔又有什麼用呢?他有今天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可他再可恨也終究是我親哥,到了人生最後階段,我還是放不下他。他們家裡困難,醫療費用高,我給李靜打了電話,借了五萬塊給我嫂子支付醫藥費,不可能就真的不治了回去痛死。”洪月說著說著眼淚終於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他說了很多對你懺悔愧疚的話,但是我覺得你不會想聽這些,而且他的懺悔也沒有任何意義,所以我就不說了。”洪月又加了一句。
洪月是了解秦峰的,秦峰的確不想聽洪海峰說了些什麼。
秦峰拿出紙巾遞給洪月,然後對洪月道:“我等下給你卡裡轉一萬,你拿給你嫂子,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吧。”
“不用……”
“就像你說的,就算再恨,人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恨?不管怎麼說,我跟他也相識了這麼多年,從我剛開始參加工作就認識了他,而且沒有他,我們倆也不太可能有今天……”
“我們倆的今天也不見得太好,我們倆現在也隻是普通朋友。”洪月接過秦峰的話。
秦峰苦笑了一下,沒有否認,接著道:“看我就不去看了,你知道我的性格。把這錢交給你嫂子,就當我最後一點心意吧,我沒多少錢,隻有這點能力了。”
“好。”洪月這次沒有拒絕。
“跟你嫂子說,不要告訴洪海峰我給拿了錢。”秦峰又強調了一句。
洪月愣了愣,最後再次點了點頭。
吃完火鍋,秦峰陪著洪月一邊聊著一邊走了回去,在兩人走到門口時,洪月打開房門卻用身體把準備進屋的秦峰給堵住了。
“不早了,你該回去了。”洪月對秦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