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說道，他將體內僅剩的微弱靈力調集起來，準備發動最後一擊。
寧昊同樣調動自身的靈力，兩人同時出手，攻擊直指水晶。雖然他們的力量已遠不如巔峰狀態，但那股淩厲的戰意卻沒有消減。兩道光芒分彆從江辰和寧昊手中射出，直擊水晶的核心。
“轟！”
周圍發出巨大的爆裂聲，水晶表麵出現了一道道縫隙，黑氣迅速逸散出來。水晶內部的邪力仿佛失去了束縛，猛然爆發，試圖反撲。
江辰咬牙，拚儘最後的靈力，將星辰之火的殘餘力量引導至水晶裂縫中，最終使那塊水晶徹底崩解，化為無數碎片消散在空氣中。隨著水晶的毀滅，黑氣也逐漸消散，洞窟中的邪氣終於被驅散。
“總算解決了。”
江辰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幾乎虛脫。
寧昊深深看了江辰一眼，目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江辰，你這次做得不錯。”
“哦？難道以前我做得還不夠好嗎？”
江辰笑道，雖虛弱，但仍帶著幾分自嘲。
寧昊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他轉過身去，沉聲說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江辰收斂笑意，認真思考片刻後說道：“雖然我們暫時摧毀了冥夜教的一個據點，但整個教派的勢力尚未徹底瓦解。冥夜大人雖被我們擊敗，但這個世界仍有許多黑暗勢力正在醞釀新的陰謀。”
“所以，你還是想繼續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嗎？”
寧昊語氣中略帶嘲諷，“彆忘了，你現在連靈力都快沒了。”
“我確實失去了修為，但並不代表我會放棄。”
江辰眼神堅定，“修行不隻是一種能力，更是一種信念。隻要我還活著，就一定會繼續戰鬥下去。”
寧昊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隨即轉為淡漠：“你和我不同。我從來不相信所謂的正義，我追求的隻是力量，隻有絕對的力量才能讓我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中立足。”
“寧昊，”
江辰直視著寧昊的眼眸，“我知道你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矛盾，但無論如何，我們都可以並肩前行。力量不應該隻是為了自己，還有更多值得守護的東西。”
“守護？”
寧昊冷哼道，“這世界已經腐爛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守護什麼，都是徒勞。”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江辰追問道，試圖觸動寧昊心中最後的柔軟。
寧昊沉默了片刻，臉上的表情複雜難辨，似乎在內心深處進行著某種掙紮。良久之後，他抬頭，眼神冷漠：“江辰，彆再試圖改變我了。你走你的正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今天的合作，隻不過是共同的敵人使然。”
說完這句話，寧昊轉身大步離去，消失在洞窟的黑暗中。
江辰看著寧昊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不禁有些惋惜和遺憾。他雖一直嘗試拉回這個舊友，但寧昊心中的仇恨和對力量的渴望顯然已將他推向了一條不可預測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