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僅錢州沒有想到羅鐘敢殺他,就連跟著執法殿後邊的那些外門弟子也沒想到執法殿這一次這麼剛,竟然敢直接動手殺人。
一時間,都被震懾住了。
隨後,便是大嘩。
“這一次有好戲看了,雖然不知道執法殿為什麼這麼強硬,可是殺了華南辰的人,執法殿這次絕對吃不倆兜著走。”
“是啊,是啊,我看這一次執法殿肯定要傷筋動骨了,說不定要死一半。”
“不會吧,不管怎麼說,執法殿也是宗門設置的機構,華南辰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吧。”
“嗬,這位師弟太年輕了,華南辰豈會把執法殿放在眼裡,即便是殺幾個執法殿的人,宗門也不會太過苛刻他,畢竟誰讓人家有個好哥哥呢。”
眾人議論紛紛。
但是其中有目光敏銳者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因為他們發現執法殿殿主陸明居然不在,領頭的而是一個陌生的臉龐。
外門之中除去華南辰和黎九山之外,還有兩個人勢力與他們不相上下。
分彆是張玄鹿和朱秉一。
這兩人雖然沒有好哥哥,好姐姐在內門,但是同樣跟內門十大弟子之中的人有關係,因此成為外門四極之一。
華黎張朱,便是外門四極。
大部門的外門弟子都在這四人的麾下。
當然還是有一些獨行客和小勢力,就不足為道了。
張玄鹿、朱秉一以及黎九山此時也都來了。
不過,他們並未靠近王玄都他們,而是站在遠處圍觀。
三人自然是相熟的。
黎九山性格沉默寡言,並未主動說話。
張玄鹿向來是八麵玲瓏,長袖善舞。
朱秉一則是自持身份了,因為他乃是一位金丹真人的後人。
故此,看到這個情形,稍作沉默之後,張玄鹿率先說話。
“兩位,這事你們怎麼看?這位新殿主看來是很強勢啊。”
黎九山想了一下:“不怎麼看,不管這位殿主是什麼來頭,隻要他能秉公處理,我黎九山以後就給他一個麵子,不會讓他難做,如果還是像以前的那些殿主一樣,那我隻好自己討回公道了。”
張玄鹿點點頭,看向朱秉一。
朱秉一麵無表情:“不管是誰,隻要執法殿不侵犯我們的利益,都隨他去。”
言外之意,要是侵犯了他的利益,那可就不好說話了。
張玄鹿嗬嗬一笑:“那我們就繼續看戲,看看這位新殿主到底是什麼想法。”
三人的交談之中,無意之中也透露出一個意思。
那就是執法殿最好能跟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話,大家隻能各憑手段了。
王玄都看到羅鐘斬殺了錢州,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對,就是這樣,現在的執法殿要想掃除以往的窩囊形象,必須要殺人。
不殺不足以立威,不殺不足以掃蕩妖氛。
隻有敢殺人,才能讓外門弟子懼怕。
一個執法機構,不敢殺人說什麼執法呢。
做執法使不殺人,還不如去擺攤。
所以,王玄都對飛過來的羅鐘大加讚賞:“羅殿主做的很好,以後你們都要像羅殿主一樣,誰要是敢阻攔之法,警告之後不聽的,直接殺,聽到沒有!”
執法殿的人現在也很解氣,同時也很興奮。
什麼時候他們能夠這麼強勢了,不聽勸告者殺。
大丈夫當如是,執法使當如是。
所以,眾人起身大喝:“謹遵殿主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