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烈眉毛一挑,手中佩劍“哐當”出鞘:“伯清,你沒有帶兵刃,等會兒某抵擋他們,世忠你掩護伯清先走!”
蕭世廉冷哼一聲,抽出來自己的折扇:“對付這些地痞流氓,難道還用得上兵刃?”
“兄長,他們三個畢竟都不是尋常人,咱們這樣會不會······”陳叔澄看著背靠背嚴陣以待的三個人,忍不住低聲說道,“乾脆嚇唬嚇唬,折辱他們一下就可以了,否則······”
“哼,難道你怕了?”陳叔儉聲音轉冷,顯然對於弟弟的臨陣動搖有些不滿,“天塌下來肯定是我頂著,你怕什麼?讓他們主動叫‘爺爺’,那豈不是太便宜這幾個小子了,就得打得他們叫‘爺爺’才行!”
“兄長,關鍵是這時候根本不是咱們應該動手的時候。”陳叔澄壓低聲音說道,自己剛才還真是糊塗了,怎麼就腦袋一發熱跟著陳叔儉來了呢,“現在父皇正緊盯著咱們,小心駛得萬年船,可萬萬不能耽誤了二哥!”
陳叔儉輕輕吸了一口涼氣,旋即看向李藎忱三人:“話雖如此,但是今天也不能放過他們,罷了,你們三個今天要想不挨打,就乖乖的喊三聲‘爺爺我錯了’,我就放過你們?”
“喊什麼?”李藎忱眉毛一挑。
“爺爺我錯了!”陳叔澄一臉得色的說道。
還不等他回過神來,周圍已經一片低笑聲。而蕭世廉更是笑著直接趴在了李藎忱肩膀上。李藎忱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家夥也未免太容易上當了。
就在這時,裴子烈微微移動腳步,而站在他身邊的蕭世廉和李藎忱也都感受到了同伴的動作,趁著陳叔澄生氣而亂了方寸的時候動手,自然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這才意識到自己一時不察,竟然落入了李藎忱的圈套之中,陳叔澄狠狠哼了一聲,旋即一揚手中的木棒,而周圍那些隨從和世家子弟們都急忙收斂臉上的表情,這個時候要是被陳叔澄發現自己在笑,十有八九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而李藎忱整好以暇的迎向陳叔澄的目光,這位皇子殿下的智商看來也是堪憂。而陳叔澄也感受到了李藎忱充滿鄙夷的笑容,並且都快笑彎腰的蕭世廉,更是對他赤果果的諷刺。
“你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陳叔澄低吼一聲,揮動手中木棒便要向前衝,而周圍的隨從此時才勉強收斂住笑容,哪裡還顧得上跟著陳叔澄一起向前?
平日裡這位皇子殿下欺男霸女,都是指使人上前,還真是少有自己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時候,看來今天是動了真怒。
“阿澄!”陳叔儉一驚,伸手去拽陳叔澄,可是為時晚矣。
裴子烈一身不吭的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雙腳就地一滑,側身讓開快步衝過來的陳叔澄,手腕一轉,重重的敲在了陳叔澄的背上,陳叔澄慘叫一聲,木棒脫手而出,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李藎忱雪亮的短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好!”陳叔儉低呼一聲,他手中沒有拿家夥,此時幾乎是下意識的向後退,而幾名隨從也急忙上前。可是他們的動作太慢了,裴子烈手中長劍重重掄在了左右夾攻的那兩名隨從的木棒上,他是以劍背應敵,根本不用擔心劍刃卡入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