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雙眼睛不約而同的轉過來,蕭摩訶沉聲說道:“賢侄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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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陳皇宮,禦書房。
“這兩個孽障,就算是出門也要惹是生非,難道非得讓人覺得,這一個皇子的身份就是天麼?!這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陳頊須發儘張,抓起來旁邊的硯台重重的砸在地上,墨汁飛濺,灑在他的手上、衣袖上,不過陳頊並沒有在乎這些,眼睛赤紅,聲音嘶啞,顯然這一次被氣得不輕。
“父皇消消氣,”樂昌公主急忙上前攙扶微微發抖的陳頊,柔聲說道,“父皇,兩位皇兄終究還是年幼一些,又是在宮苑之中長大的,所以有這等自恃身份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父皇何必發這麼大的火,來,父皇先擦擦手。”
接過來樂昌公主手中的手帕隨意抹了兩下,陳頊憤恨的一拍桌子:“樂昌,此事你無須再多幫著你那兩個寡廉鮮恥的兄長多解釋,朕已經全都聽其餘人說了,你心是好的,但是不用維護他們兩個!”
頓了一下,陳頊不等樂昌公主開口,憤懣說道:
“這兩個孽障平日裡仗著自己會那麼幾句聖人言,就開始肆無忌憚,朕怎麼會生出來這樣的孽障!來人,快來人,傳申婕妤覲見,朕倒要問問她是怎麼教出來的好兒子!”
樂昌公主衝著幾名唯唯諾諾的宦官微微擺手,讓他們速速退下,轉身攙扶陳頊坐到椅子上,將茶杯端上來:“父皇先喝口水,這是南麵新進貢的茶葉,最是清香不過,父皇可以趁此靜一靜。”
“樂昌啊,若是那幾個孽障能夠像你一樣懂事孝順、讓朕省心就好了。”陳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樂昌你可知道,朕這輩子在家事上最大的遺憾,就是生出來的女兒是人中之鳳,但是生出來的這些兒子,卻是一個個的不成器!”
樂昌公主一邊幫著陳頊輕輕揉捏著肩膀,一邊低聲說道:“父皇過慮了,今日兩位兄長隻是年少、意氣用事罷了,待到他們年長,自然會明白應當如何是好。”
“哼,”陳頊冷冷哼了一聲,手中茶杯重重蹲在桌子上,“你以為父皇生氣隻是因為這兩個不明是非好歹的孽障麼,長大了······長大了,樂昌你太天真的,這些家夥,長大之後愈發的不省心!”
怔了一下,樂昌公主隱約猜測到什麼,頓時秀眉微蹙:“今日孝穆公還托孩兒轉告父皇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