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樊常低呼一聲,還不等他站起來,一名傳令兵快步衝進大堂:
“啟稟中郎將,咱們的糧倉被人搶了!”
“誰乾的?!”一名仗主頓時臉色大變,而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似乎問得沒有一點兒意義。
整個城中一共就隻有兩部兵馬,既然不是他們乾的,那是誰乾的就已經一清二楚。而想到自己剛才還在嘲諷裴子烈他們沒有膽量,仗主頓時臉色微變。
而樊常一把抓起牆上的佩劍:“走,隨某前去糧倉!”
其他將領這個時候也都回過神來,急忙跟上樊常。既然是自己人在搗亂,那麼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好怕的,雖然他們人少,但是畢竟這件事要是深究起來還是他們占據道義。
“中郎將!”一名親衛看到樊常出來,急忙將已經從馬廄之中牽出來的戰馬拽過來,不過還不等他向前,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整個中郎將府衙的大門就已經被硬生生的撞開,站在門口的幾名樊常親衛慘叫著摔倒在地。
“快,隨某進去,捉拿罪將樊常!”平地驚雷一般一聲大吼,讓整個庭院之中驚慌失措的人們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中所有的活計。
不過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很快就被密集如雨點的腳步聲所打破,大隊的甲士快步衝入庭院,幾乎是用四五個人伺候一個的陣勢將庭院中的樊常親衛按倒在地,一把把雪亮的兵刃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分明就是抓俘虜的架勢。
而更多的甲士則是沿著庭院快步向前,將庭院之中的所有人都包圍起來。
“樊常在哪裡?!”裴子烈身披銀甲、手按佩劍,大步走進來。
幾名被包圍的仗主和幢將憤聲說道:“裴子烈,你想做什麼,這裡是公安,是在荊州刺史的地盤上,你想要造反?!”
“這是荊州刺史的地盤,更是大陳皇帝的地盤!”裴子烈斬釘截鐵的說道,手中佩劍猛地出鞘,“某就問你們一次,樊常上哪裡去了?!”
“中郎將?”一名仗主怔了一下,環顧四周,驚奇的說道,“中郎將剛才不是還在······”
另一名幢將頓時回過神來,憤懣的說道:“這個懦夫,肯定是自己跑了!某就說這個家夥根本不頂用!”
“他不頂用,我們頂用就行了。”裴子烈冷笑一聲,一揮手,“給我搜,把樊常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