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不等他調轉馬頭,身邊的士卒就傳來驚呼聲,而幢將嚇了一跳,飛快的勒住馬韁,然而他的佩刀剛剛出鞘,一股寒冷之氣就透過腿上的肌膚傳過來。
幢將緩緩低頭看去,三四杆長槍頂在他的不同位置上,軟肋、腰眼、大腿都沒有放過,如果幢將再有一個動作,就會被這些長槍直接戳出一個個的血窟窿。
而他的那些下屬們,早就七橫八豎倒在地上,眼見是都不活了。
幢將雖然算不得什麼老卒,但是一看這架勢,也知道自己今天遇到老斥候了,這麼精乾的殺人手段,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子就能有的。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能埋伏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沒有被自己發現。
這幫黑白無常,沒有一個好惹的。
手微微顫抖著從刀柄轉移到腰間紐扣上,幢將一咬牙,將佩刀解下來扔到地上,然後緩緩的翻身下馬,跪倒在地,驚慌的看著四周。
“仗主,幸不辱命,抓了個活的。”陳智深衝著從遠處走過來的李藎忱一拱手。
李藎忱蹲下來看了一眼這個西梁的幢將,微笑著說道:“放心,隻要你好好告訴某某想知道的,某肯定不會要你的性命。”
幢將驚慌地看著眼前的人:“你們是······島夷······”
“狗屁!”陳智深一腳踹在他的背上。
那幢將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說道:“啊不不不,是大陳的諸位勇士,小的說錯話了,小的罪該萬死!”
“告訴某,這紀南城裡有沒有人,有多少人,都是誰,你就不用死了,”李藎忱輕笑一聲,站起來拍了拍手,“否則某也不會讓你死,不過那就是生不如死了。”
幢將臉色微微一變:“這······”
“怎麼?”陳智深手中的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幢將打了一個寒顫,第一次和死亡如此接近,讓他徹底沒有了膽量,急忙微微側了側身躲開刀鋒:“這城裡麵有大約一千弟兄······我們都是大梁,呸,西梁禁衛軍,奉命保著······”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句話不該說出來,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李藎忱。
李藎忱淡淡說道:“看來他是不想說了,準備用刑。”
“彆,彆!”幢將急忙連連擺手,“我們是保著陛下和皇室北撤,到這紀南城觀望江陵戰事的!”
頓時周圍陳智深等人臉上都是露出喜色,急忙抬頭看向李藎忱。
還真的讓自家仗主給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