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內城之中大致還有多少人?”蕭摩訶臉上的一抹笑容刹那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沉聲問道。
“人數不多,那陸騰手底下的北周蠻夷打到現在也就隻剩下兩千多人,再加上被我們阻截在街巷中的,估計內城中剩下的更少。”斥候急忙稟報。
蕭摩訶點了點頭,吩咐身邊的幾名將領:“所有床弩車和投石機前移進城,協助進攻內城,另外告訴弓弩手不要戀戰,全力支援內城!”
“諾!”幾名將領急忙應道。
而蕭摩訶轉而看向陳禹,皺眉說道:“陳禹,把這位帶下去!”
看著迎麵走上來的幾名士卒,蕭巋冷笑一聲:“蕭摩訶啊蕭摩訶,你是不是也感到恐慌和害怕了?這江陵戰局陰晴不定,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啊。現在竟然都不打算讓朕看了,是不是害怕還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過來,怕朕看你的笑話?”
“住嘴!”陳禹急忙嗬斥道。
而蕭摩訶一擺手,讓陳禹他們不要動粗,憐憫的看著已經有些瘋狂的蕭巋,轉而伸手拿起自己的頭盔:“某讓人帶你下去,隻是因為某要率軍進城了,何來的害怕和恐慌?”
頓了一下,蕭摩訶看也不看蕭巋震驚和懷疑交錯的神情,徑直向前走去:“你不是對你的江陵城、對那陸騰、甚至對遠在襄陽的尉遲迥信心滿滿麼,那某就讓你看看,你的江陵城,是如何在某的手中被擊破的,那陸騰的首級是如何在某的手中滾落的!”
一邊說著,蕭摩訶一邊走下點將台,他身後的親衛們邁動鏗鏘的腳步跟上。
恐慌?害怕?
笑話!
咱家將軍可是帶著十二個人就敢衝敵人中軍的存在,早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慌和害怕了。這兩個詞在蕭摩訶聽來,隻有嗤之以鼻這一種可能。
而蕭巋失魂落魄的看著蕭摩訶的身影:“你真的不擔心北周的大軍從襄陽殺來,到時候你立足不穩,內外交加之下,能支撐多久?!”
“立足不穩,內外交加?”蕭摩訶眉毛一挑,腳步頓了頓,哈哈笑道,“那不知道你口中所說的北周大軍,所說的那尉遲迥又在何處?”
一邊說著,蕭摩訶一邊回過頭,對上蕭巋的雙眼:“這麼多天了,某可已經恭候多時,可是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