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這些殺手已經超過了斥候老卒的水平,他們更精通的顯然不是偵查,而是殺人。
“伯清,你帶人掩護兩位殿下還有毛將軍他們先走,給某留下一百人,某帶著他們阻擋片刻,為你們爭取時間。”李藎忱毫不猶豫的說道,而那些黑衣人已經越來越近,他們同時猛地一扔盾牌,一支支短弩抽了出來,同時扣動扳機!
“趴下!”李藎忱瞳孔驟然收縮,猛地臥倒在地,而蕭世廉和毛喜等人也急忙趴下,一支支箭矢刺在盾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很多沒有盾牌遮擋的南陳士卒直接慘叫著倒下。
“箭上有毒!”一名南陳幢將驚呼道,很多隻是手腳中箭的士卒,此時也抽搐著口吐白沫,眼見是不活了。
李藎忱眯了眯眼:“見血封喉······”
“那是什麼?!”蕭世廉和毛喜驚詫的問道,箭上抹毒也不是沒有見過,但是這轉瞬就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藥,還是第一次見到。
見血封喉可是隻生長於嶺南啊,而且如此致命的毒藥,也不是普通人就能輕易弄到手的,李藎忱頓時神情一變再變,難道說嶺南那邊······
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麼多,猛地一扯蕭世廉:“那是一種嶺南的毒藥,我們不能再躲在這裡了,伯清,快走!”
蕭世廉神情同樣猙獰:“要走你走,老子斷後!”
李藎忱揚起子雲槍,看也不看蕭世廉,徑直踢開眼前一麵盾牌,直接撲向已經衝到一丈之外的黑衣人。而李平和其餘幾名親衛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緊跟和李藎忱撲上去。
“世忠!”蕭世廉一聲大吼,便要跟著上前,不過卻被毛喜一把拽住了。
這個征戰沙場多年,後來又擔當右衛將軍、太子衛率,訓練了現在半數南陳新軍的老將,之前臉上的凝重和擔憂已經消散,取而代之的隻有灑脫:“伯清將軍,你先走,護衛太子是我們太子衛率的責任,這時候出了偏差,這罪責我們更是不可推卸!”
一邊說著,毛喜已經抽出佩劍:“太子衛率的弟兄們,這些該死的叛徒勾結殺手,意圖將殿下置於死地,是條漢子的,都跟老子殺敵,清理門戶,為遇難的弟兄們報仇!”
“殺!”幾名太子衛率的幢將和仗主早就已經等不及了,身邊中箭倒下的將士將他們怒火上湧,而讓李藎忱他們幫著清理門戶,更是太子衛率的恥辱,當即他們緊跟上毛喜的步伐,向前衝去。
主將都已經衝上前,下麵的士卒也沒有苟且的道理,一道道身影躍出馬車和盾牌構成的淩亂防線,一時間狹窄的山道上、整個山穀中,殺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