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他一邊上前一步,在輿圖上一指:“在下一個月的今天之前,某想巴東郡的城頭上已經飄揚著我大陳的旗幟!”
整個議事堂上的文武官員都是神情凜然,不過也知道李藎忱說的都是事實,畢竟等到天氣寒冷、大江水淺,南陳水師的優勢更會變得難以發揮出來。
而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一旦北朝從宇文邕的死之中回過神權利對付南陳,那麼南陳這點兒兵力恐怕就真的會被按在江陵城動彈不得。
所以接下來真的是時間緊迫。
“事不宜遲,末將想這兩天就動身前往漳川郡,而為了能夠不引起襄陽那邊的警覺,末將覺得我們還得和尉遲迥鬥上一鬥,讓他沒有膽量和精力在乎漳川郡。”李藎忱胸有成竹的說道,這些實際上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有了腹稿。
“這個自然,”蕭摩訶點了點頭,“本將軍會親自坐鎮章山郡掩護你那邊,就算是尉遲老賊真的有警覺,也會讓他動彈不得。”
五千人的兵力調動,雖然不能直接影響哪一處戰場的平衡,但是也肯定會引起尉遲迥的警覺,所以這就需要蕭摩訶在章山郡率先發動進攻,做出這從後方調上來的五千人馬是為了增強漳川郡的兵力、隨時準備夾攻襄陽的假象。
隻要尉遲迥死守城池、按兵不動,那麼無論是李藎忱接下來率兵前往何方,尉遲迥都攔不住了。
“至於具體怎麼進攻巴東,這個恐怕還需要末將到了信州之後,根據實際而作出判斷,不過歸根結底就是四個字,‘兵貴神速’。”李藎忱緊接著說道。
他之所以將巴蜀選為進攻的方向,實際上除了考慮到之前提到的種種方麵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巴蜀的地形複雜,所以北朝擅長的騎兵根本沒有辦法在巴蜀山路上發揮作用,因此雙方在行軍速度上是平等的。
到時候掌握了戰場主動權和突然性的李藎忱,完全可以製造出來充足的速度優勢,打敵人個措手不及。
蕭摩訶微微頷首:“可以,此次依靠的還是隨機應變,因此自然也不可能把事情都在這議事堂上足不出戶就說清楚。”
頓了一下,蕭摩訶緊接著說道:“接下來於在場諸位,當務之急是統籌兵力,進迫襄陽!”
“諾!”一眾將領齊聲應道,轉身離開。
而周確也正想拱手告辭,李藎忱卻先開口:“周公請留步,大將軍也請稍後片刻。”
微微錯愕的看了李藎忱一眼,周確旋即明白李藎忱肯定還有什麼更為機密的事情要說,急忙止住步子。而蕭摩訶對著陳禹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先護送陳叔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