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被李藎忱說破了心事,更是不敢直接和李藎忱對視,伸手車過來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實,嗡裡嗡氣的說道:“妾身已經十五了,明明不小了!”
李藎忱怔了一下,旋即明白。古人計算年齡和後世計算年齡的方法根本不一樣,古人計算的是虛歲,用比較俗氣的方法來解釋,就是按照從父親體內出來的時間計算,而不是從母親肚子裡懷胎十月出來的時間計算。因此虛歲要比後世所謂的周歲大上一歲。
再加上蕭湘的生日已經過了,所以按理說還得再加一歲,所以她說自己十五歲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因為古人的壽命很短,尤其是在這亂世之中,很多人的壽命一般都停止在三四十歲,否則也不會有“年過七十古來稀”這樣的感慨,因此相應的古人婚嫁的時間也會比較早,女孩在十五歲的時候就會開始談婚論嫁。
比如曆史上長孫皇後嫁給李世民的年紀就是十三歲,按照虛歲算十五歲正好。
李藎忱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蕭湘趴在他的胸膛上,隻穿著貼身的褻衣,李藎忱已經可以看到雪白溫潤的肌膚,當然還有那一道吸引目光的溝壑,哪怕並不大。
蕭湘也注意到李藎忱的目光,飛快將自己裹了個嚴實。
“丫頭你想凍死我啊?”李藎忱看著恨不得將被子全都裹在自己身上的蕭湘,忍不住苦笑一聲。
蕭湘委屈的看著李藎忱。而李藎忱直接伸手扯開被子:“好啦,等你到二八的時候咱們就可以考慮這個問題,在這之前你想也彆想,否則若是有了孩子,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
顯然也是被李藎忱嚇到了,蕭湘縮了縮身子,不過還是反駁一句:“夫君總是亂說。”
李藎忱正色說道:“某這怎麼是亂說。”
不過他終究沒有解釋,畢竟他也不可能真的給蕭湘上一節生理衛生課。這種曆史上都能留下芳名的佳人在自己懷裡婉轉求歡,要說李藎忱不心動是不可能的,至少現在他的小兄弟就已經昂首隨時準備一槍見血。
但是李藎忱可不敢真的上,蕭湘這個年齡放在後世撐死天就是個小蘿莉,李藎忱還沒有連小姑娘都不放過的覺悟。更重要的是李藎忱也知道,現在蕭湘還是長身體的時候,男歡女愛的事情很有可能影響到她的發育。
這是他老婆,又不是奴婢,所以李藎忱不忍心傷害她。
“過來。”李藎忱笑著伸手拽住蕭湘的手臂,彆的先不做,不代表不可以溫存和調笑一下。
蕭湘乖乖的重新縮到李藎忱的臂彎中,而李藎忱好笑道:“丫頭你這麼主動,是不是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
“夫君什麼意思?”蕭湘錯愕看著李藎忱,旋即明白過來,連連搖頭,“你彆誤會,妾身沒有······”
李藎忱看著蕭湘委屈的神情,心中不忍,揉了揉她的頭:“好啦,逗你玩呢。再說了某現在整個後宅就你一個人,你想爭寵都沒有人和你競爭。”
蕭湘柔柔嗯了一聲。這句話倒是實話。至少李藎忱並不是一個花心的人,從江陵之戰到現在拿下巴蜀,李藎忱可以說在以所有人都羨慕的速度崛起,可是至始至終他的妻妾就隻有一個。
要是換做彆人,恐怕早就少不了要倚翠偎紅了。
“好啦,時候是真的不早了,咱們起床。”李藎忱坐起來。
“妾身伺候夫君更衣。”蕭湘抿唇一笑,一邊伸手拿過來自己的外衣披上,一邊下床。
看著躬身給自己係上腰帶的蕭湘,李藎忱臉上露出怪異的神情。
這個在曆史上以蕭皇後的身份輾轉於煙塵亂世的女子,此時正乖巧的伺候自己。刹那間李藎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感慨命運的造化弄人,還是應該發自內心的為自己現在取得的成就而自豪。
“夫君笑什麼?”蕭湘伸手將飄散下來的一縷亂發撥到耳後,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李藎忱嘴角的笑意。
“有卿如此,夫複何求?”李藎忱笑了笑。
蕭湘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夫君就知道恭維妾身。”
李藎忱推著蕭湘坐到椅子上,伸手拉過來銅鏡:“你伺候某更衣,那某伺候湘兒梳妝。”
“夫君會麼?”蕭湘驚訝的問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李藎忱一本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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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府,南陳皇宮。
陳叔寶站在皇宮東側一座殿宇前的回廊下,臉上滿滿都是擔憂神色。秋風吹動他的衣袖,幾片樹葉在風中打轉。
“皇兄?”樂昌公主緩步走過來,“怎麼站在這裡?”
這裡正是皇家尚未成年的皇子和尚未出嫁的公主居住的地方,位於後宮和東宮之間,因為住的也都是龍子龍孫,所以也被稱為“小東宮”。不過東宮的人對於這個稱呼並不怎麼喜歡,而這裡又沒有太子陳叔寶喜歡的東西,所以陳叔寶一般是不可能來這裡的。
“皇妹,你來得正好!”陳叔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急忙迎上去,“我剛剛從父皇的禦書房回來,把李世忠的那一份戰報和奏章送了上去······”
因為荊州戰事短期內應該不會再起,所以陳叔寶和樂昌也可以平平安安的重返建康府。當然除了向陳頊彙報荊州的情況之外,陳叔寶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就是轉交李藎忱的奏章和戰報。
當然跟著這奏章一起的還有東宮眾多臣子的奏章。
隻是看陳叔寶的神情,樂昌便知道發生了什麼,轉過身對跟著自己的小姑娘說道:“寧遠,你先自己回去,阿姊有幾句話要和皇兄說。”
跟在她身後的正是寧遠公主,寧遠雖然好奇,但是看樂昌嚴肅的神情,也不敢造次,急忙點頭離開。而陳叔寶這個時候才注意到樂昌身後還跟著寧遠,勉強衝自家妹妹擠出一絲笑容。
目送寧遠公主在幾名婢女的跟隨下走遠,樂昌方才問道:“父皇發火了?”
陳叔寶搖了搖頭:“父皇雖然沒有發火,但是看上去很生氣。”
“這也在情理之中。”樂昌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