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藎忱在戰略和戰術上的水平不錯,而他忽悠人的能力可是更出色,之前東宮的諸多大臣都被李藎忱忽悠的暈頭轉向的,直接相信李藎忱一切的建議,而之後李藎忱又成功的獲取了峽江唐氏和巴人的認可,現在看來要輪到許善心和南陳朝廷倒黴了。
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李藎忱轉移話題:“某離開的時間應該不會短,現在各項事務已經安排下去,但是事有風雲變化,所以你們必須要做好會有突發情況的準備。記住不要主動挑釁,在沒有某的命令之前,你們兩個更應該做的是守住現在的防線。”
如果說之前李藎忱還是以同僚的身份,以商量的語氣和他們兩個說話的話,那麼現在自然就已經是命令的口吻,這是不容商榷和拒絕。
裴子烈和蕭世廉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把守的劍閣和白帝城是巴蜀的兩個門戶,分彆麵對北周和南陳,北周自然不用說,南陳這邊會不會出現戰事自然誰也說不準,所以一切都以小心為上。
而李藎忱看向裴子烈:“大士,南中那邊交給駱牙某也不是很放心,你如果有餘力的話一定要照拂一下,還有南部郡的工坊和糧倉,在蜀郡這邊各項事務逐漸落實之前依舊有很重要的作用,一定要多加保護,敵人的探子肯定對這些工坊很感興趣。”
“諾!”裴子烈急忙應了一聲。
李藎忱的目光緊接著轉向蕭世廉:“伯清,劍閣那邊依舊是我們防禦的重中之重,你和驃騎大將軍之間一定要多保持聯係,襄陽那邊的戰局情況不明,驃騎大將軍對於襄陽戰況的了解肯定在我們之上,如果敵人的主力依舊還在襄陽,那麼我們要麵臨的壓力或許要小一些,否則的話你可要隨時做好會有小衝突甚至是一場大戰的準備。”
頓了一下,李藎忱又吩咐一句:“一旦戰起,一定要記住,劍閣和葭萌關確實是天下少有的雄關,但是地利的優勢固然重要,卻不能隻看重於地利,到時候一定要根據不同的局勢進行判斷。”
蕭世廉雖然對於李藎忱如此細致入微的吩咐有些不耐煩——憑什麼對裴子烈就吩咐幾句,對他卻說了這麼多,不過蕭世廉也知道李藎忱說的有道理,所以並沒有多說。
而李藎忱也注意到蕭世廉的表情變化,微笑著說道:“怎麼,伯清你是不是有意見?現在我們的主要對手還是周人,所以你那邊的壓力有多大你心裡要清楚。”
蕭世廉的神情頓時肅然,鄭重點了點頭:“明白。”
“至於某不在的時候應該怎麼安排配合,這個到時候某會把你們都召集齊了商量,現在對付周人上,恐怕還有一些事情你們最好知道一下,”一邊說著,李藎忱一邊看向門外,“李平,客人來了麼?”
李平急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名白衣男子快步走了進來,見到有些錯愕的蕭世廉和裴子烈,鄭重的一拱手:“弘農楊氏楊素,見過鎮西將軍。”
“這?”蕭世廉的手已經落在劍柄上,而裴子烈也皺眉向前一步,上下打量著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