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李藎忱一身酒氣、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樂昌放下手中的書,急忙上前攙扶他:“夫君,怎麼喝了這麼多?”
李藎忱笑著說道:“朕高興。”
已經知道今天都發生了什麼的樂昌有些錯愕,不過旋即也清楚,自家夫君也算是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這也是新朝第一次如此大規模的清算。
不管怎麼說,李藎忱恐怕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已經不能算一個仁君了。不過坐在這個皇位上,想要坐穩了,自然就不可能事事都順從於所有人的心意,那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
想到在後殿的宴會上,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被突然衝進來的侍衛直接拖下去,樂昌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陛下,先沐浴吧,臣妾扶著陛下過去。”
李藎忱笑著擺了擺手:“沒事,你還懷著身孕呢,讓清荷和清蓮來伺候就行了。”
樂昌果斷的搖了搖頭:“沒事的,正好······妾身也還沒有沐浴。”
李藎忱怔了一下,笑眯眯的看向樂昌。這丫頭一向臉皮薄,什麼時候都這麼會暗示了?
而樂昌俏臉微紅,伸手捏了他一下,同時看向左右兩側,清荷和清蓮這兩個婢女都很有眼色的先下去準備了。
李藎忱喝了一碗醒酒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時候眼前的景象似乎才變得清楚起來,而樂昌伸手解開他的外衣,靠在李藎忱的懷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李藎忱的身上分外的溫熱,讓樂昌忍不住想更緊的抱住他。
“彆壓了孩子。”李藎忱低笑一聲,伸手想要勾住樂昌的腿彎,不過很快有小心的鬆開了手。
樂昌有些詫異的看向他,李藎忱笑嘻嘻的說道:“夫人沉了,某不敢嘗試。”
樂昌秀眉一挑,輕哼一聲,而李藎忱趁機一把抱住她,靠在樂昌的耳邊輕輕嗅著她的發香,看著晶瑩玉潤的耳垂,忍不住輕輕地吮吸了一下。
自從懷了六甲之後幾乎沒有多少機會和李藎忱親熱的樂昌輕輕呻吟一聲,靠在李藎忱的懷裡,整個人已經軟了下來。李藎忱的動作沒有停頓,手輕車熟路的就滑入了衣領之中。
這一次樂昌徹底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任由李藎忱攙扶著走到池子邊,而衣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件一件的解了開來。熱水泛上來的霧氣模糊了視線,但是樂昌能夠清楚地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火熱,當然還有那讓自己喪失了一切抵抗的鬥誌的手。
“夫君。”樂昌低低的喚著李藎忱。
“怎麼了?”李藎忱蹭了蹭她的臉頰。
“我愛你。”
李藎忱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溫熱的水漫過靠在一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