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遠,你怎麼看?”曹忠皺著眉問道。
韓擒虎的信已經送了過來,上麵簡潔了當的說明了韓擒虎的計劃。
這實際上是為西北的曹忠他們解決了一個難題,否則之前西北大軍下岐州的話就要麵臨著梁睿威脅側翼的風險,因此根本不敢用上全力。尤其是老將軍於翼在冬天受了風寒,到現在也沒有回過勁來,應該是難以再披甲上陣了,所以要是真的下岐州,那麼曹忠和徐德言必須得有一個人留下來鎮守安定。
畢竟長孫晟和侯秘等人還缺少一些經驗,並且武威那邊也離不了長孫晟坐鎮,說到底吐穀渾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孫晟一時半會根本脫不開身。
韓擒虎等人並不在西北,真正身在天水的曹忠和徐德言更能夠感受到蕭關這麼一枚釘子插在這裡的難受,上一次西北之戰就是因為有蕭關和平高郡的存在,導致大漢的軍隊調遣都費了不小的功夫,後來於翼歸於大漢,但是終歸還是沒有把蕭關一起帶過來。
楊堅眼疾手快把梁睿丟到了蕭關,而梁睿還真的憑借一己之力再一次把蕭關的防禦給組織了起來。
現在如果能夠拿下蕭關的話,的確是解了西北的心腹之患。
“足夠大膽。”徐德言苦笑一聲,“在李衍的眼皮子底下繞過六盤山直撲蕭關的側後方,若是真的成功了,也夠梁睿喝一壺的。但是隻要我們能夠成功,自然也是好處多多。”
“豈止是好處······”曹忠伸手在沙盤上比劃了比劃,“整個西北戰局都因此而活!”
徐德言抬起頭看向他:“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韓擒虎都不含糊,難道我們這些正麵強攻的還打算打退堂鼓不成?”
曹忠撫掌大笑:“是也,是也!”
而徐德言的笑聲收住,在輿圖上點了點:“但是我們必須得注意一個問題,那就是梁睿會不會察覺到我們的意圖,畢竟李衍要保護三輔,很有可能會以為這是圈套,但是梁睿卻是站在保衛蕭關的角度上來說的,這麼一支大軍從岐州突然轉向西北,隻要繼續向前,唯一的目標必然就是蕭關。”
曹忠果斷說道:“這就要看我們的本事了,隻要我們做出佯攻岐州的態勢,梁睿的注意自然而然就會轉移到安定上。如今我們在盤算如何拿下蕭關,某可不相信梁睿會老老實實的待著,對近在咫尺的安定沒有一點兒覬覦之心。”
“之後,”徐德言緊接著說道,和曹忠搭檔這麼長時間,兩個人已經養成了默契,所以徐德言已然猜到曹忠是如何安排的,“我們再集中兵力邀擊梁睿,逼迫梁睿把注意全部放在圍繞安定和蕭關的攻防上,這個時候對於韓擒虎來說就是唯一,也是最好的機會,隻要能夠把握住,那麼蕭關就是我們的了!”
“便是如此!”
“但是梁睿會不會上當?”曹忠皺眉說道。
“不下魚餌,怎麼知道魚會不會上鉤?”徐德言一笑。
“那我們乾?”曹忠一拍桌子。
“為何不乾,難道反而讓韓擒虎和牛弘笑話我們膽小?!”徐德言哈哈大笑道。
而曹忠也是目光炯炯,這樣打起來才有意思,至少比之前瞻前顧後的打法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