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她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隻不過是趁此機會戲弄一下李藎忱罷了。而李藎忱也反應過來,張牙舞爪的要好好教訓教訓樂昌。
樂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李藎忱歎了一口氣,大肚婆娘,不跟你一般見識。
樂昌以為李藎忱生氣了,急忙伸手握住他的手:“陛下,妾身不是有意想要和您開玩笑······”
“嗯嗯?”李藎忱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佯裝生氣,“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樂昌著急的想要解釋,而李藎忱自己先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來。樂昌頓時生氣的捶了他一下,無奈的說道:“陛下就知道和妾身開玩笑,也不怕真的嚇到妾身了。”
而樂昌顯然不打算再給李藎忱逗弄自己的機會:“到時候和沈姊姊一起入宮的應該還會有徐家的小女兒,還有······”
“這個朕知道,”李藎忱想到這些大家族出身的女孩,少不得都是受過良好的“培訓”的,到時候應付起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想要和之前同樂昌她們那樣單純的享受夫妻之間的溫馨和快樂,恐怕是很難了,這小小的後宮之中,不可阻擋的也會成為朝堂上政治鬥爭的延伸。而作為皇帝,尤其是想要成為一個賢明的皇帝,就不能把所有的恩寵都放在一個人甚至幾個人的身上,因為即使是幾個人也有可能掀起宮鬥,進而引起朝堂上的混亂。
因此愈發在這個位置上坐的時間長了,李藎忱反而倒是意識到了陳頊這些年有多麼“不容易”,正是因為他的雨露均沾,導致後宮妃嬪們為他生下了龐大的皇子群體,至少這讓朝堂上的關注分外分散,大家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其中一個皇子身上,因此乾脆有的人就全心全意支持太子,有的人也就靜觀其變,進而確保了陳叔寶位置的穩定。即使是陳叔陵曾經一度對陳叔寶構成威脅,可是事實證明這種威脅很容易就被發力的東宮和暗中操控著一切的陳頊化解。
至於陳叔寶本身不爭氣,那也沒有辦法了。
樂昌見李藎忱似乎有些不悅,也就很識趣的不再多說。
而李藎忱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尷尬,環顧左右:“誒,怎麼沒有看到寧遠?”
樂昌登時臉色微微一沉,不過她也知道現在這一大一小早就已經有了火花,寧遠又是叛逆的年紀,實際上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至於眼前這個家夥······期望他能有什麼自製力,那和期望母豬上樹沒有什麼區彆。一對姊妹花,真是便宜他了。
正待她要開口,外麵響起清荷的聲音:
“陛下,車騎將軍和參軍求見。”
李藎忱怏怏站了起來。
而樂昌忍不住壞笑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