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之中帶著難以掩蓋的興奮。
裴子烈則舉起酒杯:“戰事雖了,但軍規如山,今日以水代酒,且同飲!”
“且同飲!”眾人一起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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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的天氣越來越冷了。
這裡畢竟是北方。
當江南還在猶猶豫豫是否要從秋天進入冬天的時候,北方的天已經瞬息變化,一場寒風卷過來,最後的落葉飄飄揚揚落下,陰涼處的池塘水麵甚至都已經開始有一層薄冰。
不過都已經快到十二月了,今年的冬天實際上來的不算早了。
禦書房之中的地龍燒的火熱,隔絕了外麵的寒意,李藎忱身為皇帝,自然是不介意享受這點特權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宇文贇在營造宮室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這宮殿之中的地龍都是前幾年宇文贇在位的時候翻修過的,就是比南方建康府皇宮之中的地龍管用的多。
這也讓李藎忱不禁感慨,荒(和諧)淫無道的皇帝,也或多或少還是能做點兒造福後人的貢獻的。不過宇文贇自己今年是享受不到了,現在他已經到了建康府和陳叔寶做鄰居去了。
李藎忱倒是比較感興趣,這兩個年紀輕輕的老司機湊到一起,會不會開車開的花樣百出。
而現在李藎忱倒是沒有心情關心這兩位皇帝陛下過的怎麼樣,因為還有一件很頭疼的事擺在麵前。
一大一小兩個美人跪在自己的桌子前。
也不說話,也不起來。
李藎忱當然知道是為什麼,楊堅被生擒的消息傳來,楊麗華就帶著楊妙來了,肯定是給自家爹爹請命的。
不過不管也不行啊。
楊麗華這個總是覺得每次和自己顛(和諧)鸞(和諧)倒(和諧)鳳都是一場交易的瘋女人,李藎忱可以不管,但是楊妙這個可愛的小妹妹,李藎忱當然是不舍得讓她跪著的。
“起來。”李藎忱伸手把楊妙扶起來,拍了拍她膝蓋上的灰,實際上地上很乾淨,“下次你姊姊再帶著你來的時候,記得在裙子裡麵綁上兩塊棉布。”
楊妙本來還委屈巴巴的,此時立刻笑著摟住李藎忱的脖子,連連點頭,還是陛下最心疼自己。
地板雖然不涼,但是可硬了。
跪著可真難受。
而李藎忱接著走到楊麗華身邊,蹲下來:“楊堅是死是活,你覺得這樣就能改變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楊麗華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