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範梵誌也沒有想到身為國王的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他勉強掙紮著還想起來,不過漢軍將士手裡的力氣一點兒都不小,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陛下,此為番邦偽王範梵誌。”李詢在旁邊說道。
“範梵誌,朕且問你,挑起邊釁、殘害我大漢同胞之事,可有冤枉你?”李藎忱抽出自己的佩劍,劍尖直指著範梵誌的腦袋。
範梵誌冷哼一聲:“成王敗寇,還有什麼好說的。”
“殺了他,殺了他!”周圍的大漢百姓們已經高呼出來。
李藎忱徑直說道:“傳朕旨意,以大漢之律法審判林邑戰俘,有司即可開始審理!”
刑部尚書沈君高登時拱手:“臣遵旨!”
範梵誌放棄了抵抗,這樣的結局他早就已經料到,不過當到來的時候,哪怕是最強硬的人,心中也難免會感到一些膽怯,幾名士卒拖著已經軟癱在那裡的他重新走向囚車。
而李藎忱看著範梵誌的背影,眯了眯眼。
李藎忱在之前並不是沒有俘虜過皇帝,甚至陳叔寶和宇文贇這一對難兄難弟現在都在李藎忱的手中——據說兩個人現在已經在作曲上找到了一些共鳴的地方,每天還經常會一起唱和。
但是李藎忱留著陳叔寶和宇文贇的性命,主要還是指望著依靠這兩個人的身份鞏固人心。
畢竟南方和北方對立這麼長時間,南方的家族對於南方的皇帝以及北方的家族對於北方的皇帝也都形成了一定的忠誠度,如果李藎忱殺掉了這兩個皇帝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會引起一些死忠家族的不滿乃至於報複,所以倒不如就這麼像是養豬一樣養著。
反正他們兩個也已經無欲無求——大漢羽林騎和白袍幾乎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也容不得他們有什麼其餘的小心思了。
但是範梵誌不一樣,他雖然也是一國國王,但是卻不是華夏之主,而是番邦的國王,對於林邑,李藎忱要做的也不是收複而是占領,既然這樣,那就沒有什麼人心上的事情好講究了,大漢會用刀來獲取人心的。
尤其是範梵誌在邊境上沒有少惹事情,名聲早就已經臭了,如果李藎忱不把他怎麼樣的話,反倒是有可能會引起大漢朝野的不滿,所以還不如拉出來殺雞儆猴,正好也可以用範梵誌的腦袋來警告一下那些大漢邊境上蠢蠢欲動的小力量,比如吐穀渾和南疆雨林之中的一些部落。
不管是從什麼角度考慮,李藎忱都不打算留著範梵誌的腦袋了。
“吾皇萬歲,萬萬歲!”無數的百姓和將士們同時高呼。
黑暗受到了正義的審判,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他們激動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