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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思!”淳於岑開口說道,“王軌麾下應該不在萬人之下,還有可能攜帶有大量騎兵,陛下所率羽林騎不過三千人,又是剛剛大戰之後,疲憊不堪,臣請纓為前鋒,折返梁郡!”
“陛下三思!”楊素和魯世雄等人也急忙說道。
誰都可以冒險,甚至大漢在淮北戰場上都可以先全線退兵收縮,但是李藎忱不能冒險。
一旦李藎忱出了什麼意外,那動搖的可就是國體。
李藎忱徑直說道:“一切按照原計劃不變,渦口那邊,由朕來解決。且不說渦口守軍也足有七八千人,而且梁郡守軍更多,阻擋幾日並非全無可能,隻要朕能夠抵達梁郡,便可以穩住人心,將士用命,擊退王軌也有希望,更何況王軌想要進攻梁郡,就必然要率軍渡過淮水,如此一來其後路隨時可以被我水師截斷,何懼之有?”
楊素等人頓時啞口無言。
陛下你要是非得這麼說,那我們可就真的沒得說了。
要論鼓舞士氣、振奮人心,那就沒什麼好爭論的了,皇帝陛下肯定要比大家的作用來的大,要是誰敢說自己在鼓舞士氣、讓將士用命上甚至比皇帝還來的靠譜,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當大家以為皇帝陛下隻是說說而已,大家勸說一下也就作罷了,此時李藎忱卻把這話直接說出來,就分明表示他是下定決心打算這麼做。
而且話直接就被李藎忱說死了,大家還能說什麼。
楊素鄭重一拱手:“陛下,若是陛下執意前去,臣請同行!”
李藎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真的沒有隨駕的臣子跟著,單純隻是李平和程峰幾個人,淳於岑和魯世雄是肯定不會答應的,要知道李平和程峰這兩個家夥,一向是對李藎忱馬首是瞻,李藎忱讓他們讓開,他們也隻能乖乖從命,因此有楊素這個還有點兒主見的人跟著,大家也能放心。
“兩位將軍請放心,隻要楊某還在,陛下必然毫發無傷!”楊素轉身對著淳於岑兩人一拱手。
反正陛下已經鐵了心要去,再怎麼阻攔也攔不住,淳於岑等人也沒有必要再多費口舌。
“禁衛軍再抽調兩百火槍手跟著李平一起,朕先行一步。”李藎忱果斷說道,“戰事緊迫,隻有淮東這邊給敵人更大的壓迫,才能減輕淮西的負擔,沿著清水北上之後,抓緊拿下呂梁,然後向西打通到徐州的道路,配合吳惠覺儘快拿下楚州和徐州!”
“諾!”淳於岑和魯世雄急忙答應。
而李藎忱徑直轉身要走,卻看到李憐兒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瞪大眼睛看向他:“兄長要回梁郡?”
李藎忱看了一眼她肩膀上的白布,這是看護隊的標誌,說明李憐兒應該是在北岸戰事平息之後,跟著南岸的看護隊一起上來的,一些傷員必須要就地進行包紮處理,再運回南岸可能就來不及了。
不過估計水師那邊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讓長公主在戰鬥還在進行的時候就上岸。
楊素等人登時很識趣的退開。
“王軌繞道進攻渦口,梁郡很有可能危急。”李藎忱點了點頭。
李憐兒深吸一口氣,渦口的重要性她當然也知道。
“阿兄會擊敗王軌的吧?”李憐兒緊接著問道
對於他們兄妹來說,王軌是很特殊的敵人,不僅僅是大漢的敵人,還是他們兄妹的家仇,當初的呂梁,當初的那一場殺戮和逃亡,是李憐兒的夢魘,也是她絕對不會忘記的血仇。
擊敗王軌,是她的執念。
又何嘗不是李藎忱的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