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迥微微皺眉,他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
遠方驟然響起了呼嘯聲。
尉遲迥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石彈呼嘯而來,這一次和炮彈不一樣,準確地落入北周軍陣之中,所到之處,無人能擋。
“怎麼回事?”尉遲迥心中喃喃自問。
敵人的投石機距離更遠,而且根據情報敵人的火炮射程實際上和投石機相差無幾,甚至有時候還會打得更遠,為什麼會出現炮彈沒有落在人群裡,而石彈卻能夠砸過來的情況?
尉遲迥不知道的是,此時漢軍火炮陣地上,幾名漢軍將領正大發雷霆。
“看看人家霹靂車,再看看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家夥,人家第一輪校射就完全命中,再看看你們全都給某打到地裡去了!”
“都是乾什麼吃的,丟人現眼!”
操控火炮的士卒們低著頭唯唯諾諾,其中還有一個大膽的勉強說了一聲:“將軍,咱們剛剛換了陣地,炮口調的有點兒低。”
“這是理由嗎,這是理由嗎?!”一名偏將給了他一個腦锛,“下一輪誰要是打偏了,彆怪老子不客氣!”
士卒們轟然應諾。
緊跟在霹靂車後麵,火炮也轟鳴。
那些還在喊著漢軍的火炮不過爾爾的北周將領們,很快就覺得臉被打的啪啪作響,疼得要命。
不過他們也顧不得自己被漢軍打臉有多疼了,因為火炮的炮彈正在人群之中肆虐,爆炸掀起的氣浪甚至就連插在地上的旗幟都照樣能夠掀起來,四處都是亂飛的血肉,北周士卒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就像是被從地獄之中提起來之後又緊接著丟入地獄一樣,他們的心還沒有放下來,就被這轟鳴不斷地炮聲震蕩的不知東西南北。
炮彈就像是催命符,不斷地奪走性命,不斷地在北周人的隊列上撕開一個又一個的缺口。
而炮彈和石彈掀起的滾滾煙塵後麵,漢軍騎兵已經開始加速。
“敵騎,二百丈!”巢車上負責觀察的士卒聲嘶力竭的大吼。
尉遲迥雖然從巢車上下來,但是巢車作為少有的可供觀測的器械,上麵肯定還是要留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