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他應該根本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自己可就要加倍小心了。
“蕭校尉令人於營寨外辱罵先人,屬實是非君子所為,”若乾鳳冷聲說道,“蕭校尉也是出身名門,乃父和乃兄更是南朝棟梁,不知道他們要是聽到你做這樣的事,會不會覺得羞恥?”
蕭世略整好以暇:“駙馬到底是駙馬,長於婦人閨中,不知道這沙場上的殘酷,隻要能夠殺敵製勝,無論是陰謀陽謀,又有什麼區彆,彆說是辱罵先人了,就算是將爾等的先人墳墓發掘,又有什麼關係?屆時家父和家兄非但不會因為某做出這種看似有損陰德的事情而生氣,反而會某所取得的勝利倍感高興。”
若乾鳳一時語塞,這家夥還真是強詞奪理:“那蕭校尉用激將法將某騙出,到底想要乾什麼?”
蕭世略瞥了他一眼,笑了笑。
若乾鳳心裡咯噔一聲,很不自在,卻又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裡,不過他有些後悔剛才說出了這句話,這分明就是將自己內心之中的猶豫甚至膽怯表露了出來,蕭世略的笑,似乎在表示他的計策得逞了。
可是他想乾什麼?
“單純的想要和駙馬較量較量,”蕭世略笑道,“某在建康府的時候,人皆稱之為紈絝,聽聞駙馬年少的時候也常常縱馬大街,也可以稱之為紈絝,今日你我相對,乃是北方之紈絝對南方之紈絝,何其有趣!”
若乾鳳皺了皺眉,紈絝?那是你,可不是我。什麼縱馬大街,那都是年少時候的事情了,現在某都已經快到中年,如何還能稱之為紈絝?對於蕭世略想要把自己拉下水的行為,若乾鳳很是不滿,但是此時也不好發作:“那你打算如何較量?”
“咱們不來武鬥,來文鬥如何?”蕭世略笑道,“你我軍中多壯士,不如就各自派出三個人,角鬥較量,看看誰輸誰贏。”
“那輸贏之後呢?”
“若是某輸了,讓開道路,現在我軍正在進攻邵州,駙馬自可以引兵前去救援,某承諾絕對不會進攻駙馬的側翼,”蕭世略看著若乾鳳,“若是駙馬輸了,那就麻煩駙馬老老實實的在齊子嶺蹲著,最好哪兒都不要去,外麵可不安全。”
若乾鳳打量著蕭世略:“這聽起來對你可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某很有信心能贏。”蕭世略拍了拍手,三名漢軍士卒已經走了出來,“怎麼,若乾將軍是不敢麼?”
蕭世略把“若乾將軍”四個字咬得很重,意思自然更加明顯,我尊重你是個“將軍”,但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膽怯之人。
若乾鳳一急,正打算挑選人,突然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對勁。
不來武鬥,來文鬥,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單憑火槍手,蕭世略不見得擋不住自己,可是他為什麼非要找人出來一對一角鬥呢?
除非······
除非他想拖延時間。
若乾鳳打了一個激靈:“不好!我們快回去!”
今天是糧草車隊抵達營寨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