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看到了韋孝寬的影子。
而火槍手前麵的刀盾手們也被這鐵矢撞到了,此時紛紛站起來,傷兵被快速攙扶著後退,剩下的將士則重新掩護住火槍手。敵人的箭矢稀稀落落射過來,不過此時在漢軍將士們眼中,這些淩亂的箭矢似乎也帶有了幾分挑釁的意思。
火槍手向前,刀盾手左右分開。
“放!”韋圓成下令。
火槍再一次打出去,牆頭上那些北周弓弩手快速的縮了回去,這一來一回的,他們都有了經驗。打不起,我們還躲不起麼。
“剛才的床子弩在哪裡?!”韋圓成環顧四周,他第一次上戰場就吃了這麼個虧,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過那個該死的家夥。
很快就有眼尖的士卒發現了寨牆豁口之中一閃即過的光芒,旋即又是一支箭矢呼嘯而來,箭矢上的油罐淩空爆炸,周圍的將士們這一次有了經驗,早就已經散開躲避。
被炸的感覺並不怎麼樣,韋圓成不由得腹誹一句,緊接著下令:“火炮,給我轟!”
兩門火炮很快對準了寨牆豁口,而漢軍火槍手也排成隊列向那個方向步步推進。
不過因為目標距離太近,火炮也隻能對準了平射,射擊效果並不怎麼好,隻看到寨牆在炮彈的撞擊下猛烈晃動,甚至還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豁口,但是並沒有能夠阻攔得住敵人這一台床子弩繼續肆虐,甚至又有幾名火槍手傷亡。
火槍手可都是寶貝啊,韋圓成的心一下子被揪起來,如果自己還不能儘快改變這種情況的話,就必須要下令讓火槍手後退了,漢軍火槍手承受不起這樣的損失。
讓火槍手後退,幾乎就是說明自己這個指揮官是無能的。
彆人手裡的火槍手都壓著敵人打,為什麼到了你這裡,甚至還會因為損傷慘重而後退?
就當韋圓成皺眉的時候,營寨之中想起了此起彼伏的炮聲。
“校尉,水師,水師趕到了!”一名傳令兵快速跑過來。
韋圓成長舒了一口氣。
這幫家夥總算是來了。
水師一路破冰前行,慢慢吞吞,讓原本陸師和水師的配合作戰變成了陸師鞏漢軍的孤軍奮戰,敵人完全可以把所有的兵力都拿出來放在麵向陸地的這一麵寨牆上,因此鞏漢軍承擔的壓力並不比進攻旱寨的其餘袍澤們小到哪裡去。
水師來了,對方必然就不敢如此囂張了。
果不其然,寨牆上令旗連連揮動,原本稀稀落落的箭矢都沒有了,顯然弓弩手被抽調過去支援另外一邊。
“前進!”韋圓成大喊。
盾牌豎起,刀盾手快速向前奔跑,同時向兩側散開,雲梯隊從火槍手兩側衝出來,隨時準備攀爬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