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李詢有些猶豫,黃玩正想要表示,鎮林軍要是辦不到,那就讓我們鷹揚軍上吧,李詢就先開口說道:“也好!”
黃玩悻悻然,老哥,你不行可彆硬上!
李詢則看向楊素:“處道兄,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
楊素點頭:“那應該讓誰帶隊呢?”
“司馬泳質!”李詢朗聲喊道。
“末將在!”一個年輕人從隊列之中站出來。
李詢看向楊素:“巡撫以為如何?”
楊素怔了一下,司馬泳質是司馬消難的兒子,司馬消難曾經是北周方麵重將,扼守潼關,在蕭世廉進攻潼關一戰中兵敗被俘,本人並沒有投降為大漢所用,不過李藎忱也知道這家夥在曆史上也是一個倒黴蛋,好好地忠臣硬生生的被逼著投降南陳,之後即使是明知道南陳不可為,司馬消難也始終忠心不改,得到了隋朝文武的稱讚,隋文帝先是免他死罪,又赦免他為平民。
因此李藎忱也沒有打算刻意刁難司馬消難。李藎忱給麵子,司馬消難當然不會自找不快,乖乖的前去長安軍事學院擔任教書的任務,而他的兒子司馬泳質也送入軍中,因為考核優異而作為補充兵員進入鎮林軍,因戰功剛剛升任校尉。
李詢之所以把司馬泳質挑出來,倒並不是為了給司馬消難麵子,雙方之間本來就沒有多少交集,尤其是司馬消難站在宇文憲這一邊,實際上和原本站在楊堅這邊的隴西李氏已經勢同水火,主要還是因為司馬泳質北方人的身份帶隊,不會引起其餘北方將領的不滿。
而黃玩也說不出來什麼,這是因為司馬消難是蕭世廉生擒的,之後兩人私交還算不錯,讓司馬消難去長安軍事學院就是蕭世廉的舉薦,黃玩自然不能給蕭世廉這個鷹揚軍的老上官添堵。
“善。”楊素徑直說道,從腰間解下自己的火銃遞給司馬泳質,“莫要辱沒了你身後的這麵旗幟。”
司馬泳質慨然應諾。
此時前方的局勢已經變得越來越糟糕,漢軍將士幾次嘗試進攻,都被滾石擊退,除此之外,還有周人備好的木頭之類的,不管什麼東西,經過山坡的加速,都足以形成致命的威脅。
“快!”司馬泳質的動作很快,漢軍火炮已經儘可能的向前推進,隻為了掩護他,甚至不惜把火炮都暴露在敵人床子弩的射程範圍內,司馬泳質更是能夠感受到自己肩膀上的責任之重。
漢軍將士緊跟著他衝到山坡下,周人推下來的這些亂石,反倒是給了他們天然的掩護。一名名火槍手透過亂石的縫隙開始向上射擊,而作為敢死隊的漢軍將士也逐漸集結。
總共兩百人,人人都是一手橫刀、一手盾牌,以求最大限度上的輕便,而前排開路的士卒還攜帶有震天雷,他們將負責在緊要時候用震天雷炸開缺口。
“抓住任何條件都要向上!”司馬泳質環顧周圍,每一名漢軍將士都攥緊了兵刃,他們之中多是經驗豐富的老卒,但是也不乏有新兵,畢竟新兵也有在訓練和之前的戰鬥中表現出色的,在體力上比老卒更占據優勢的新兵並非沒有用武之地。
“那沒有條件呢?”一名看上去傻乎乎的新兵問道。
大家頓時發出低笑,這家夥還真是個愣子。
司馬泳質也笑了出來,大家當然都知道突擊隊意味著什麼,就是敢死隊嘛!
“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司馬泳質很果斷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長安軍事學院進修班的,出列!”
十多名仗主、幢將紛紛出列。他們都是經過軍事學院基層將領進修班培訓的,無論是單兵作戰、指揮能力還是思想都過硬,要不是現在局勢緊張,李詢才不舍得把他們派上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