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宇文憲索要兵權和開府以保留幕僚親信的權力,在情理之中。
但是北周的這些王爺們可不是這麼想的。
宇文憲也就是能剩下一座城,那他們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下了,而且還得隨時承擔宇文憲可能會造反、造反還有可能失敗的風險,那就真的是人從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是萬萬不可的。
尤其是李藎忱之前並沒有殺俘虜的宇文達等人,甚至宇文忻還被安排在西北邊疆,得到重用,大漢的報紙專門派人前去采訪過此時統帶兵馬和吐穀渾打得有來有回的宇文忻。
出征塞外、開疆拓土,這可是名垂史冊的功績啊,宇文忻固然是意氣風發,他那些還留在北周的堂兄堂弟們,現在也是羨慕的要命。
當初誰不罵一句叛徒,現在他們才發現能夠有這樣的生活好像還真的挺不錯。
作為大漢的手下敗將,以趙王宇文招為首的北周各王,自然就開始有彆樣的心思,反正我們主動投降大漢之後,大不了就是賦閒在家、甚至去做一個耕地的老農,總不至於現在給宇文憲陪葬吧?
因此許善心的意思是,和宇文憲固然沒得談,但是和這些周人親王,可不是沒得談。一旦這些多多少少都有兵權在手的北周親王們投降了,那宇文憲也就變成光杆司令,想不投降都沒得選。
“宇文招安排去和劉休征見麵了?”李藎忱反問道。
許善心頷首:“是的,宇文招畢竟是周人使者,主動提出去找劉休征也在情理之中。”
“劉休征和宇文憲亦師亦友,雖不是心腹卻勝過心腹。”蕭世廉擔憂的說道,“其的言辭必然會影響宇文招,使得宇文招儘可能從宇文憲、從整個周國,而不是自己的角度考慮。”
劉休征一個外人尚且對北周、對宇文憲忠心耿耿,就算是宇文招有不軌之心,恐怕也有可能因為自己的羞愧而出現變動。宇文招此人本來就是個直腸子,認準了什麼就很難更改,而且還很好麵子,當初河洛之戰即使是尉遲迥陷於圍城,他也堅持自己的看法,堅決不承認自己之前的判斷有問題。
因此宇文招很有可能不會表露出來自己的動搖,並且逐漸被劉休征的說法和表現觸動,重新堅定自己的立場,等他再堅定了立場,怕是就很難再一次動搖猶豫了。
“把劉休征放回去。”李藎忱果斷的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宇文憲派遣使者來了,那我們就派遣使者回去,一來表明這件事不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但是他們的條件還不夠,二來也要讓那些周人親王們有點兒危機感,真的談妥了,吃虧的可是他們。”
“那我們應該開出什麼條件讓劉休征帶回去呢?”陳叔慎問道。
蕭世廉的笑容逐漸變得猙獰:“稱臣、軟禁。”
陳叔慎和張須陀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老哥,雖說漫天要價,但是你這要的也太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