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藎忱靠在椅背上,擺了擺手。
鮑興同樣緩緩退下。
而李藎忱低聲說道:“聽都聽到了,出來吧。”
李憐兒笑嘻嘻的從屏風後麵轉出來:“皇兄,莫要生氣!”
“伯清呢?”
“伯清老老實實的在營帳外等著求見呢。”李憐兒給李藎忱捏了捏肩膀,“隻有從後帳才能來到這屏風後麵,我走這條路也就算了,怎麼能讓伯清走呢?”
李藎忱勉強笑了笑:“讓伯清進來吧。”
“臣蕭世廉,參見陛下!”
不隻是蕭世廉,張須陀也跟著一起來了。
李憐兒也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和自家夫君一起了,應付的給李藎忱捏了兩下就跑到了蕭世廉的身邊,自己先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
“參見長公主!”張須陀急忙行禮。
李藎忱對自家妹妹自然也無計可施,都是從小到大讓自己給慣壞了。當下示意蕭世廉和張須陀入座。
“陛下,臣剛才看到崔世濟和鮑監丞先後出去,可是有什麼事?”蕭世廉徑直問道。
“有什麼事還用說嘛,”李藎忱歎了一口氣,“朕自問對鮑興也很是信任,結果誰知道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假公濟私,為朕引見崔世濟,崔世濟既然已經開口,那朕就不好完全拒絕。”
蕭世廉當然明白李藎忱的意思,崔世濟都已經來求李藎忱了,若是還被李藎忱果斷否決的話,那冀州世家上下肯定惶恐不安,甚至有可能煽動百姓或者鐵了心要為北周殉難,至少能夠換來清名。
對於大漢來說,這不啻於徒增麻煩。
“陛下在這件事上,未免大意了。”蕭世廉忍不住說道。
李憐兒扯了扯他的衣袖,不滿的說道:“皇兄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事事都兼顧,再加上此事因鮑興突然而起,皇兄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料得到,現在出了問題,或許皇兄一時失察,但是你們這些臣子也有罪責。”
蕭世廉不由得笑道:“主辱臣死,這是自然,某也沒有推脫呀。”
李藎忱咳嗽了一聲:“你們兩個要是一直這樣卿卿我我的話,就出去說去。且不看旁邊張卿家還沒有婚配,你們小心惹得他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