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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岑的動作,讓楊素不由的微微一笑。
李詢一直在注視著他的背影,自然也看到了淳於岑回頭的動作,急忙低聲說道:“巡撫,禁衛軍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又當如何是好?”
禁衛軍前來支援河東戰場,是李藎忱親自下達的命令。
在關鍵的時候,人數不多但是戰力雄厚的禁衛軍當然可以起到力挽狂瀾的作用,但是在平時,禁衛軍實際上是起到振奮人心和震懾宵小的作用,將士們會因為禁衛軍的存在而奮勇作戰,想要和這大漢一等一的強軍一較高下,而任何想要陰謀想要在陛下現在還看不到的地方擁兵自重的人,自然也都不敢在禁衛軍的眼皮子底下做什麼。
現在放眼整個大漢,兵馬最多的地方不外乎幾處,一個是李藎忱親自坐鎮的中路,這個自不用說,還有就是楊素和李詢率領的西路,以及吳惠覺率領的東路,吳惠覺一向低調,而且東路兵馬數量也不是非常多、距離陛下的中路也很近,幾乎沒有什麼危險。
陛下眼皮子底下造反,未免有些膽大包天。
因此楊素和李詢這一路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危險的一路,尤其是他們帶領的多數都是關中子弟組成的兵馬,又背靠關中,李藎忱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南方的文武將官們對此自然早就已經有意見了。
憑什麼!
因此李藎忱不管是不信任楊素還是單純的為了能夠安撫眾多文武,也必須要派遣一路兵馬前來河東,一來幫襯,二來監視。
既然是監視,那就不能出意外。
不然的話,更是不知道還有多少屎盆子要扣在頭上呢。
李詢並沒有注意到楊素胸有成竹的神情,假如注意到了,恐怕會更加的無奈。
你這不是給自己找茬的麼?
淳於岑最後那個意味深長的目光,已經說明他在懷疑什麼了。
要是自己心裡真的有鬼的話,那李詢反倒是不覺得什麼,大不了就提前動手、魚死網破而已,可是偏偏自己心裡根本就沒有鬼啊,這要是被淳於岑告上一狀,那豈不是冤枉嘛!
而且這些南方來的文武本來對他們就沒有什麼好感,要是抓住了什麼機會一定不會放過的。
“某親自隨禁衛軍前往城北。”楊素果斷的說道,顯然在此之前他就已經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這······”李詢詫異的看著他,“這可不妥!處道你是巡撫,豈能身處險境?”
“想要儘快讓周圍州府歸心,自然就需要拿出一些誠意,餘這個河東巡撫也足夠分量了。”楊素徑直說道,“河東南部的各項事宜,已經和本地州府官員交接好,晉州也已經組建的差不多了,從刺史到下麵的吏員都安排妥當,自然不需要餘這個河東巡撫再多操心。”
“這倒也是······”李詢有些無奈。
巡撫,巡撫,就是巡邏和安撫那些尚未安定下來的地方,雖然有類似於當年的都督,但是實際權力要比都督小很多,主要還是朝廷派遣文官大員代天巡狩以解決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或者安定民心罷了。
大漢剛剛建國的時候,設立的不少巡撫還是有很大實權的,但是到了現在,多數巡撫往往隻是因為某個地方需要一員有能力的官員統籌指揮罷了,任務結束就會隨之撤銷。
楊素之所以能夠指揮兵馬,也並不是因為他巡撫的身份,而是監軍的身份。
現在他要履行職務前往北方,李詢也沒得說什麼。
禁衛軍自然也沒什麼好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