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被淘汰的,不隻有這些曾經的詩詞歌賦、文章寫法,還有世家製度、九品中正製等等選拔人才的政策等等,幾乎和這個時代有關係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被推翻。
一個時代,結束了。
新朝自然又有新的氣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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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憲會選擇自焚宮室,這並不出乎李藎忱的意料。
此人戎馬一生,心智堅定自然更在常人之上,不然的話這些年也不可能頂著這麼大的壓力帶著北周頑強抵抗大漢的進攻。現在戰敗,他自問有愧於大周列祖列宗,自焚宮室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臣許善心,參見陛下!”
許善心已經等在內城城門外,見到李藎忱之後急忙拱手行禮。
“參見陛下!”
在許善心的身後,一群已經摘去冠冕、身披白衣的人烏壓壓的跪下,跟著許善心一齊行禮,隻不過他們的禮節是被征服者向征服者所行的跪禮。這些自然就是投降的北周群臣。
“陛下,周國所有土地田產、戶籍文書,儘在此處。”許善心側身讓出來舉著盤子跪在中間的三個人,當先的一個正是北周的趙王宇文招。在眾多投降的北周文武之中,以宇文招的年紀最長、地位最高,這件事自然還是需要他來出麵。
李藎忱走過去,伸手輕輕放在那些文書上。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經曆這些,之前宇文贇曾經一模一樣的向他遞交過這些資料、這些宇文氏皇權的象征,因此此時的李藎忱,與其說是激動,倒不如說是感慨萬千。
這條路,自己終於走完了。
鄴城,不,整個北方,都是大漢的了。
戶部和農部的官員出麵把這些文書收下。
李藎忱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何沒有見到玉璽?”
雖然傳國玉璽一直都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為了通行文書以及多多少少宣示正統,北周也仿造傳國玉璽打造有自己的玉璽。之前長安納降,李藎忱就收獲了宇文贇的玉璽,按理說宇文憲也應該打造有新的玉璽才對。
宇文招低聲說道:“啟稟陛下,宇文憲於臨死之前,命其子宇文質和其侄宇文允各自持一塊玉璽,自北門出城。得知消息之後,草民已經派親信隨同大軍前往追捕。”
“跑了兩個啊。”李藎忱有些惋惜。
不過跑了就跑了,李藎忱並不覺得他們還能對大漢產生什麼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