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勱也負責南門另外一半的防禦,顯然他也得到了消息。
南門西側敵台上揮動的旗幟在告訴賀若弼,高勱同樣決定從西門把這一隊騎兵給引進來。
賀若弼攥緊拳頭,對於高勱,他了解並不多,不過這家夥為數不多的戰績都以防守和掩護撤退為主,現在交給他的任務是他的長處,但願不會有失。
而南門打開,漢軍騎兵也已經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南門城牆上,槍彈和箭矢一起打下來,逼迫著貼近城池外壕溝的吐穀渾軍隊撤退。
南門外原本大概有三四千吐穀渾軍隊正在佯攻城池,隻不過他們顯然也隻是負責牽製漢軍的注意罷了,並沒有和東側吐穀渾軍隊這樣下死力氣乾活——當然這些家夥也有可能隻是來自於吐穀渾附屬的一些部落,本來就不打算為了吐穀渾拚命,因此哪怕是收到了死命令,也不介意應付一下。
反正打贏了,吐穀渾王室肯定不會和他們斤斤計較;打輸了,保不齊他們就要改換陣營了,吐穀渾王室也找不了他們的麻煩。
尤其是這些家夥都是不折不扣的步卒,而漢軍殺出來的卻是騎兵。用步卒對付騎兵,這是人乾的事?或許城裡的那些瘋子們能夠乾得出來,但是抱歉,我們是做不了的。
對於武威城中的漢軍,大多數吐穀渾士卒實際上是佩服的,甚至往往在佩服之餘還有幾分畏懼。畢竟這些家夥是真的憑借著一座城硬生生阻擋了他們這麼長時間。攻城戰吐穀渾士卒們並不是沒有經曆過,之前吐穀渾進攻河西以及西域的時候,攻城也都是家常便飯,但是他們還從來沒有遭遇過這麼一座城能夠堅守如此之久,能夠讓他們在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之後方能前進幾步。
佩服、畏懼糅合在一起,自然也就使得大多數吐穀渾士卒並沒有多少和漢軍一決高下的鬥誌,相比於那些直接聽從於吐穀渾王的號令、身家性命甚至於部落的存亡都已經和吐穀渾王捆綁在一起的直屬各部落士卒,這些吐穀渾士卒更傾向於避讓。
既然明知道打不過,乾嘛還要打?
保不齊過一段時間漢軍就反殺了回來,咱們要是手上有累累血債的話,漢軍能夠輕易放過咱們?隻有之前就已經表現出了消極怠戰的情緒,到時候才能夠跟漢軍來往交涉,看看是不是能夠保全部落。
這些本來就隻是臣服於吐穀渾的部落首領們一個個精明著呢,浴血奮戰的本事沒有,明哲保身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
因此南門的吐穀渾士卒隻是裝樣子一樣揮了揮刀劍,就果斷的退了下來。
緊接著南門吊橋放下,城門洞開,漢軍騎兵如離弦之箭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