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是件好事，同時也是一件壞事。
就好像一張催命符一般，掛在身上，時間還早那便是還有希望，有衝勁。時間要是短了，那就算了，忍忍這輩子也就過去了。
早在知道他還是十二三年的壽命後，他便是開始琢磨這件事了。
拋開那個已經十幾年沒回過家的大兒子不談，要是在臨走前抱上小兒子的孫子，他這輩子也算圓滿。
可聽到張靈初這麼說，他也沉默了，一個人獨留的滋味沒有人比他這單身十幾年的人更懂了。
“那不至於，雖然沒見過老大，但是他一定混得比我好，結交一些同門道友什麼的想來也是比我要簡單。”
“日子還長著呢，您老就等著享福吧。”
張靈初對這個素未謀麵的老大張元初倒是寄予了很大的希望。
要是在外麵混得不好，能十幾年不回家一趟？定是樂不思蜀，興許是不想回來過這苦日子。
“嗬，你小子也想拿這虛話來糊弄我。”
“自己搓！搓乾淨點！一身黑泥，也不知道平時你自己是怎麼洗的，你現在身份可不一樣了，鄉裡鄉親的，彆到時候站在那裡給我丟人。”
說完，將手上的布丟進木桶中，隻留下一臉一臉懵逼張靈初。
...
另一處院落。
幾位長老在排除隱患之後，僅留下兩人在院子門口把風，其餘幾人則是聚在一起。
“咳咳，就目前來說，計劃進展一切順利。王樂，你那邊藥草儲備得怎麼樣了？”
坐在首位上的馮英豪開口問道。沒辦法，事業剛剛起步，自己要嚴格把控所有細節，免得發生意外。
“沒問題，今晚也試過了，迷魂香對那些人有一定的效果。不過那個小子好像察覺到了，這點我不清楚。”
王樂回憶道。
所謂的迷魂香倒不是什麼稀奇東西，所需材料並不稀缺，製作門檻也不高
利用空閒時間，她已經是將周邊摸了個遍，一些產出的沒有品階的藥草倒是不缺。
這種能夠對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產生影響。製作起來也相當容易，即便她這個五階藥師也能夠輕輕鬆鬆的大規模生產，甚至都不需要用到丹爐。
“嗯，那個小子是有點古怪，不過沒關係，既然已經掛上了我們的牌子。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來他腦子應該是能想明白的。”
馮英豪對此倒是還不在意，畢竟是自己的‘親傳大弟子’，也算是半隻腳入夥了。
“不過大哥，為什麼我們不在白天做這些事，大晚上的鬨出這動靜不會太招搖了嗎？”
又一人問道。
“你小子跟我的時間太短，還不清楚。”
“一點是白天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這時候的思想情緒很難受外界的乾擾影響。到了亥時，差不多疲倦再加上外界迷魂香輔助，久而久之自然就更加容易掌控。”
“再一點，他們白天不勞作耕種糧食，咱們幾個人吃什麼？難不成你要替他們去種地？”
“原來如此，大哥，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