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他從不會為難誰。
隻是為什麼她在方才遞茶的時候，他卻無視走過呢？她當時都以為，他不會接了。
即使對他已經算很了解了，但是此時此刻，慕九歌還是猜不透師父的心思。
這不免讓她覺得有些不太踏實。
“話說回來，慕淩香為什麼忽然要以少城主名義獻舞？我總覺得她的目的不單純。”
慕知葉皺眉猜測。
慕九歌冷嗤，“自是不會單純，她今日無論如何都想弄死我。”
話音剛落，慕淩香的舞也以驚豔妖嬈的姿勢結束了。
一舞絕美。
四周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有人們不斷的讚譽聲。
甚至是司徒勁也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撿來的兒媳，倒是給他長臉了。
慕淩香紅唇肆意上揚，極為享受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
待密集的掌聲過後，她柔情楚楚的對著雲長淵開口。
“小女子獻醜了，今日不隻是我，慕家九小姐慕九歌，也為了您的到來，做了不少的準備，特地準備了獻藝節目呢。”
獻藝？
慕九歌倏地皺起了眉頭，也立即明白了慕淩香的打算。
慕淩香先舞一曲，豔驚四座，再把她也給拉出來，冠冕堂皇的說她也準備了，這種情況下，她怎麼可能反駁？
無法反駁，就得上台表演。
可是慕家人人皆知，慕九歌打小無法修煉還容貌醜陋，被遺棄在荒院裡像野草般長大的，更沒有學過什麼歌舞唱跳，琴棋書畫。
她除了現在這張臉能做花瓶看看，根本就沒有任何會的藝可以獻。
上台也隻能是丟臉出醜的。
一旦她當眾出醜丟臉，慕淩香再趁勢詢問入夢之事，一般人即使是礙於麵子，也不會再認下慕九歌。
更何況，還是高高在上尊貴無邊的天師大人。
慕淩香可謂是算的十分巧妙，環環相扣，費儘心機的要弄死她。
“九歌，怎麼還站著呢，快點上來，彆讓天師大人等久了。”
慕淩香笑臉盈盈的對著慕九歌招手。
看似姊妹情深的笑容後麵，全都是暗藏的毒刀子。
慕九歌錯過慕淩香，遙遙的看向高座上的雲長淵。
他筆直而坐，氣質清冷淡雅，仿若一朵雲霧，即使是坐在那裡，卻也猶如天邊的無法觸碰。
遙而又遠。
他平靜無波的視線，似看著他們所有人，又似眼中沒有任何人。
她就更不知道，他的心思了。
慕九歌斂下心裡的千回百轉，在眾目睽睽之下，瀟灑一躍，跳上了台。
她笑看著慕淩香，道：
“小夫人剛才的舞跳得讓人賞心悅目，我是沒有這個容色本事的，我便吹一曲笛子，供大家聽聽取樂吧。”
“嗬，我還不知道九妹妹什麼時候學會吹得笛子呢。”
慕淩香壓低聲音，諷刺的低語，“希望，你能吹出一首完整的曲子來，彆汙了天師大人的耳朵。”
“放心，我怎麼舍得讓四姐姐失望呢。”
慕九歌自納袋中拿出一隻翠色的玉笛子。
放於唇邊，優美的樂聲緩緩蕩出。
聽到聲音，眼中無人的雲長淵，視線忽得落在了慕九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