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慕九歌,“你還想做什麼?你想將都城的年輕子弟全都殺了?”
“不是我要殺,是他們已經在死了,不是麼?”
慕九歌反問。
司徒勁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昨夜他甚至是都來不及給司徒岩處理後事,就又接到三個少年死的訊息。
這一夜,他都在看著這幾個鮮活的生命,以同樣殘酷的模樣死去。
慕九歌繼續說道:
“現如今,若是放置不管,他們會一個接著一個,全部死絕。而我,是唯一可以阻止這場災難的人。”
司徒勁手指握拳,緊的哢哢響,“慕九歌,這就是你的如意算盤麼?給所有人下毒,再去救他們,以此要挾,讓所有人對你馬首是瞻麼?”
慕九歌還真沒這樣想過,但是話說到這個地步,居然真有點這個意思。
她背鍋無奈。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殺了司徒岩,也不是殺了其他人的凶手,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並且還在不斷作惡。”
“讓我出去,我有辦法將他找出來,讓他償命。”
“司徒勁,你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救人,如今眼下,你隻有信我。即使你覺得一切都是我主導的,你也必須賭這一次。”
慕九歌信誓旦旦的的狂妄態度,讓司徒勁恨不得當場打死她。
可他卻無法反駁,即使這件事情就是慕九歌下毒主導的,也隻有她才能救其他還活著的人。
司徒勁滿眼恨意的盯著她,語氣陰鷙低沉,“我不止一個選擇,那些人,我也可以不救。”
他的兒子都死了,都城的年輕一輩,未來與他何乾?
全都陪葬也可!
他無論如何也要慕九歌償命,更不會讓她殺了司徒岩,還能瀟灑離開。
慕九歌狠狠地皺眉。
知道司徒勁受了喪子之痛的刺傷,有些極端,卻不想他能陰狠到這個程度,全完不顧其他人的性命。
他可是一城之主啊!
連都城的未來都不顧了。
慕九歌冷冷的道:“你可以殺了我報仇,但你以為,所有的少年死了之後,你跟著哀痛哀痛,就能獨善其身了麼?”
“那麼多家族勢力的精英子弟在你的府裡死了,必要找人承擔責任,而你是城主,首當其衝。”
“整個都城勢力的怒火,你確定,能承受得起麼?”
司徒勁周身的氣場,更加的冷煞了。
他死死地盯著慕九歌,眼睛發紅,恨意滔天,如實質的鋒芒般刺人。
似隨時都會不顧一切暴起擊殺慕九歌。
可是,他可以冷眼不顧那些少年的生死,但卻承受不起整個都城勢力的怒火。
到時,城主府將會跟著滅亡,千年基業將會毀於一旦,他也不會再有活路。
他承受不起。
他也不想死。
司徒勁眼中冒火的盯著慕九歌,一字一句的從牙齒縫裡咬出來。
“慕九歌,我恨不能剜你的肉,碎你的骨!”
這場談判,讓慕九歌膽戰心驚,如走懸崖鋼絲,終是暫時取勝,從地牢裡出來了。
彼時,天已經大亮。
她顧不得身後跟著監視的一群靈王,快步的朝著謝流雲的院子奔去。
又過了幾個時辰,不知道他是否還在撐著一口氣,亦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