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便是用手段掩人耳目丟進來心臟的,現在若是揭穿慕九歌,就可能把自己也拖下水去。
慕冰凝窩火極了,明知道慕九歌肯定使了手段,卻苦於無法開口揭穿她。
“慕九歌是無辜的,該放了她。”
人群裡,有家主出聲倡議。
接著,便有更多人附和,要求。
這儼然已經成了當下不可逆轉的形勢。
歐陽徹臉色極為難看,憤怒至極,卻不得不做出大公無私的回應,“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放了慕九歌吧。”
說著,他手形成刃,靈力一揮,就將綁在慕九歌身上的繩索給斬斷。
慕冰凝見此,極不甘心的皺眉,“殿下,慕九歌也不儘洗的清嫌疑……”
“慕冰凝。”
慕九歌低聲打斷了慕冰凝的話,慢條斯理的將身上的斷繩扯掉,白皙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搭在慕冰凝的肩膀上。
她嘴角帶笑,看起來那般無害,“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想害我,我這人向來錙銖必較,定要加倍償還。”
“你現在應該擔心的不是怎麼垂死掙紮給我定罪,而是,怎麼讓自己死的時候,姿勢好看點。”
說話間,慕九歌的掌心裡,一股黑氣悄無聲息的鑽進了慕冰凝的衣服、皮膚……
慕冰凝忽的感到一陣全身發冷,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隨即,她反應過來,一把揮開慕九歌的手,滿心懊惱,方才她怎麼會被慕九歌的威脅嚇到?
不過是個區區靈武者七星的小丫頭而已。
慕冰凝又恢複了清冷傲然,淩駕尊榮的模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你想害我的話,也要顛顛自己的分量,有沒有這個本事。”
“魚目與皓月爭輝,永遠都是一場自取其辱的笑話。”
慕九歌從容不迫的微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誰才是那顆魚目。”
此事,以慕九歌無罪,落下帷幕。
歐陽徹和慕冰凝都心情鬱悶的離開,家主們也在表麵關心,實際提醒慕九歌他們的幫助之情後,才絡繹離開。
人全都走了,慕九歌這才有功夫收拾她散落一地的雜物。
本來傳音玉簡是放在納袋裡的,但這個東西太過貴重了,就在慕冰凝斬落納袋的瞬間,藥王無薑把傳音玉簡給搶進了神域裡去。
才給慕九歌省了一場天大的麻煩。
隻是,看著麵前這張椅子,慕九歌有點頭疼了。
那些雜物就算了,拿一張布包著,能背回去,可是這椅子,她還能抬著走?
“小娃,老夫方才給你收了傳音玉簡,可是給你幫了大忙,你現在伺候伺候老夫,給老夫抬抬椅子,也不虧。”
藥王無薑十分幸災樂禍的給慕九歌傳音,那語氣怎麼聽怎麼得瑟欠扁。
慕九歌冷笑,“信不信我把椅子給劈了當柴燒?”
藥王無薑:“無情!”
慕九歌懶得再和他鬥嘴,將椅子抗在肩膀上,朝著城主府裡走去。
回頭,她得找個新的納袋了。
與此同時,在暗處隱蔽的角落,封闖正目光沉沉的看著慕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