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一周身的氣場,更寒了幾分。
他冷冷的盯著趙溢蘭,反問,“為何昨夜我困在白霧之中,你不曾找人營救?”
趙溢蘭凶巴巴的臉色出現了一抹心虛,隨後,她又梗著脖子解釋。
“不過是區區白霧而已,你是亡靈鐵騎的隊長,修為高強,怎麼可能走不出來?我認為沒有營救的必要,一直在外麵等你罷了。”
“嗬,是沒有營救的必要,還是本就不想救,讓我死在裡麵,慕冰凝害死殿下之事,正好死無對證?”
亡一逼噎的盯著趙溢蘭,渾身嗜殺的血腥氣,駭人的蔓延著。
趙溢蘭的額頭不由自主的冒出冷汗,心下感到恐懼。
但她向來凶悍慣了,這時候也不甘示弱,“沒有的事,我絕無此心,你彆胡亂冤枉人。”
“是不是冤枉,回了帝京,讓殿下一辨究竟。”
若非趙溢蘭是慕瀟瀟身邊的人,亡一早就將她就地正法了。
見亡一這鐵了心的模樣,趙溢蘭氣的半死,卻又心虛,昨夜她確實是有存在這等念頭的。
那白霧從外看都如此凶險,她就沒想到亡一能活著回來。
如今他活著回來了,還這般和她撕破臉,簡直就是天大的麻煩。
這回了帝京,得趕緊告知小姐,讓她想對策化解才行。
……
慕九歌到了營地,已經天光大亮,隊伍已經拔了帳篷,收拾好了,整裝待發。
慕九歌和謝流雲說道幾句,就上了她坐的馬車。
彼時,雲長淵已然在車內,盤膝打坐。
她進來,也沒有對他影響半分,甚至是眼皮沒有動一下。
慕九歌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盤坐在地毯上,自顧自的彙報。
“天師大人,昨夜我本是想給你捉魚來烤了吃的,卻不料忽然平地起白霧,跟撞鬼了似的,我被困在裡麵怎麼都走不出來,還差點把我冷死。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白霧才散去。”
“倒是有驚無險了,就是沒能給你捉到魚。”
慕九歌邊說邊煮茶,習慣性的給雲長淵倒了一杯,再給自己倒。
折騰了一夜,她滴水未進,現在又餓又渴。
但早飯已經錯過,謝流雲起床就在找她,也沒有吃,以至於沒了存糧,隻能餓著等到午時。
現隻能用茶水潤潤喉。
她正要喝,卻意外的看見,打坐的雲長淵睜開了眼睛,骨節分明的手指優雅的執起茶杯,抿了一口。
自師父忽然對她冷漠開始,就再也沒有喝過她泡的茶水了,今兒怎麼的,竟然喝了?
慕九歌欣喜,師父氣消了?
思緒間,她更加驚喜的看見,雲長淵衣袖一揮,一盒色香味俱全的糕點,就出現在了她麵前的桌上。
雲長淵語氣淡緩,“吃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慕九歌受寵若驚的不知所措。
這糕點她前世曾經吃過,不僅極好吃,還能提升靈力,製作成本亦然極高,就連南疆的帝王,想吃都沒有機會。
這也算是天師大人的私藏,輕易不會給誰的。
“無功不受祿,天師大人,怎麼突然讓我吃這個糕點了?”
此生不同前世,對師父所贈能肆無忌憚的胡吃海塞,現如今師父忽然贈她這盒糕點,必然有其原因。
不弄明白,慕九歌還不太敢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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