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般的寂靜。
慕九歌嘴角的笑容卻揚的跟高了,笑的跟狐狸似的,她多恨自己不會遠程瞬移,否則現在就能出現在師父身邊,看看他的表情有沒有龜裂的痕跡。
好一會兒之後,慕九歌幽幽的歎息道:“我倒是挺想您了。”
傳音玉簡更寂靜了。
若不是傳音玉簡上麵還在發著光,她都要以為通話已經被掛斷了。
慕九歌歎氣。
聊漢不易,聊冰山木頭師父更難。
動不動就能陷入永久沉默,掀不起半點波瀾,得不到一絲回應。
罷了罷了,誰讓他是師父呢,作為徒弟的,隻能寵著了。
慕九歌就要轉移話題說正經事,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從嗓子裡鑽出來,就驚訝的聽見了傳音玉簡裡男人潤澤如玉的低緩聲音。
“定個時日,來天師門見我,我有要事同你說。”
慕九歌好奇的問,“什麼要事啊?可以現在同我講麼?”
“不可以。”雲長淵的語氣瞬間低了幾分,似乎隱約有些微微的怒氣。
慕九歌對他太過了解,這一絲絲的不悅,卻沒有逃過她的感覺。
她驚訝了。
師父生氣了?
為什麼?
她上一句話似乎也沒有什麼毛病啊,隻是讓他現在說一下,怎麼了?
縱然對雲長淵有著一世朝夕相處的了解,此時此刻,慕九歌還是看不懂這顆老男人的心臟了。
她語氣柔和的哄,“好,那就約三日後,我來天師門找你,如何?”
“好。”
雲長淵說完,乾脆利落的就斷了連音。
慕九歌看著不發光了的傳音玉簡,神色有些糾結,有些迷惑,還有著越發濃鬱的好奇。
師父到底要和她說什麼?
還那麼嚴肅非得見麵的談才可以?
若非青女她們的傷勢和母親的病情還沒有安排下來,慕九歌都要立即跑去找他一問究竟了。
傍晚時分。
慕九歌將青女、秋思她們的傷勢包紮處理完了之後,來不及鬆一口氣,就忙不地的趕去找林菀了。
雖然她之前喝了青女的毒血,壓住了病情,可是毒血不比丹藥,沒有丹藥的煉製和毒性的綜合,對林菀的病情隻能短暫的壓製,若不及時處理,可能爆發更嚴重致命的後果。
慕九歌得將這個隱患完全清除、扼殺。
又是一個時辰的治療。
慕九歌額頭上冒著冷汗,臉色發白,十分的虛弱,她的精神力和體力,幾乎都要耗光了。
“九歌,辛苦你了。”
林菀慘白的臉色變得潤澤了許多,精神也好了些,她握著慕九歌的手,滿眼的溫柔和感激。
青女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割血救她,她承青女的恩。
更知道青女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慕九歌的吩咐,慕九歌為她做的一切,林菀銘記於心,深記此情。
慕九歌搖了搖頭,“也怪我,隻知道這種辦法才能救你,讓你不得不三日服用一次毒血丹,否則就有性命之危。”
若是有其他辦法,也不至於出一點事情,就讓林菀從閻王殿門口去逛一圈。
慕九歌更深切的覺得,她的精神力,她的煉丹術,她的醫術都還不夠,遠遠不夠。
她想要變強,變得更強大,才有足夠的能力和保護,保護她所愛、所珍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