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掃了眼這遍地跪著的人,雲長淵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去。
殺他的人?
這些人還真是敢說。
“邪祟和魂體都分不清的愚民,膽敢在本尊麵前放肆。”
伴著話音,一股強大威嚴的力量瞬間朝著四周散去,所有人猶如被狂風席卷,掀翻在地。
集體重傷。
歐陽楚再次吐血,臉色一陣慘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素來高高在上,卻也愛民護臣的天師大人,竟然會對著這裡的所有人出手。
俗話說法不責眾,可他無一放過。
歐陽楚感到了頭皮發麻的恐懼,若是他在執意要殺了九公子,隻怕會徹底惹怒天師大人,即使他是南疆皇子,也會被斬殺在此。
而縱然是南疆帝王,事後,也不敢去興師問罪,為子報仇。
他就白白死了。
理智在拚命的提醒他清醒,但就這麼放過他們,看他們救走歐陽毅麼?
歐陽楚不甘心。
他忍著渾身的痛,行大禮跪在地上,“天師大人執意要護著他們,我等不敢有異議。”
說的是不敢有異議,可是這一拜,卻有太多的道理在裡麵。
現在雲長淵帶走九公子他們,此後坊間謠言便會傳開,天師大人處事不公,公然帶走殺了九個靈皇強者的凶手,邪祟。
天師大人的威信多少受損。
而歐陽毅即使撿了一命,也仍舊背負著邪修,殺了九個靈皇的罪名,日後想東山再起幾乎沒有可能。
這是歐陽楚目前能想到最折中的辦法。
他也料到,天師大人這般人物,不屑於與俗人解釋這其中道理。
儘管不能殺了歐陽毅,殺了九公子,但到底最後的局麵,還是對歐陽楚最有利。
他的算盤打得“啪啪”響。
雲長淵不在意,但是慕九歌在意。
她在意師父的清譽,不容許任何人損害。
她也在意歐陽毅的清白,若是今日不解釋清楚,日後便再難有澄清的機會。
既然師父來鎮場子了,慕九歌已經不是危及性命的劣勢了,她還是可以照著最初的計劃進行。
慕九歌看向雲長淵,“天師大人,我有話想說。”
她受了極重的傷,說話的力氣都小,現在最該的就是立即回去天師門治療。
可他態度堅定。
雲長淵道:“治了傷再說。”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