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淩自身難保了,縱然心疼想幫容穀雪,也有心無力。
容穀雪撐著乾渴和難受,不得不,自己咬著牙的往前走。
拚儘了全身的力氣,跟上他們。
直到真的熬不住了,倒下了,痛苦的崩潰了,才會又被施舍兩口水,讓她繼續活下去。
周而複始。
一路的折魔和痛苦,尊嚴掃地,讓容穀雪連自己都無法打理,活像是個瘋婆子,滿身乾裂的傷口和黃沙塵土。
狼狽至極。
這日晚上,翼言玉領到眾人在一處地方紮營休息,停下後,和嚴修、何元醇站在一起,指著後麵艱難跟來的容穀雪。
道:“容穀雪這下場,說明了一個道理,慕九恩怨分明,是絕對惹不得的。”
這場生不如死的折魔,即使嚴修、何元醇看了,都覺得頭皮發麻。
容穀雪惹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小雲長淵,觸及慕九的底線,才會遭到這麼慘烈的責罰。
翼言玉說這話,也是在告誡嚴修、何元醇,莫要踩著慕九歌的底線,莫要因為心軟,去幫襯容穀雪。
嚴修他們隻是知道翼言玉的意思、好意。
嚴修沉聲道:“她便是自作自受。”
縱然心疼,有過側隱之心,但多次出手相助的心,都被按壓了下來。
他曾說過,容穀雪若是自己再招惹是非,他便不會再多管,任由慕九處置。
慕九沒有要了容穀雪的命,已經算是給了他天大的情麵了。
他不能得寸進尺,為難恩人。
這點上嚴修拎的清楚,何元醇亦是看的分明。
……
折魔之中的趕路,每一刻鐘都是煎熬,仿若度過了好幾個月似的。
容穀雪在黃沙之中一步步,一日日的走著,她所有的驕傲脾氣,所有的傲慢尊嚴,都被碾碎的渣都不剩。
幾日的路程,更活活像是走了幾百年。
終於,在她痛苦到麻木的時候,眼前再不是漫漫無邊的黃沙,而是出現了一片綠油油的沙漠小島,在島的中間,還有著一汪清泉湖水。
水!
是水!
那麼多的水!
容穀雪激動的快瘋了,急步的就朝著湖水撲去,整個人都踩了進去,低頭便大捧大捧的往嘴裡喝。
要命的乾渴,終於是得到了徹底的緩解。
何元醇沉眸提醒,“小雪,你長時間乾渴,不能一次喝這麼多水,你的身體會受不了。”
容穀雪聽到他這話,便覺得憤怒委屈。
“元醇哥哥,你還知道我長期乾渴,受儘折魔,可你都不管不顧,連一口水都舍不得給我,現在說著這樣假惺惺關心我的話做什麼?我才不稀罕。”
她懟了何元醇,又低著頭繼續喝水。
直到喝的再喝不下了,才勉強停了下來,但也立即拿出水壺,把水裝的滿滿的。
經曆過乾渴的罪,她再也受不了那樣日子,誰對她來說,無疑就是現在最珍貴的東西。
然,就在容穀雪灌水壺的時候,她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冷汗跟著額頭大滴大滴的滾落。
她捂著肚子,聲音都在顫,“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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