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你看下去便知道了。”
不多時,應戎一行人就從荊棘叢裡殺了出來。
他們全員渾身是荊棘血和鮮血混在一起,看起來滿身是傷,狼狽至極。
殺出來,一個個都氣喘籲籲,靈力損耗過剩。
殺出荊棘叢,他們看見就在前方的其他家族,都紛紛驚訝。
“你們怎麼還沒走?”
盛宴嘴賤,雙手環胸的拉仇恨,“想留下來看看你們狼狽不堪的模樣,定然很爽。”
應家眾人:……
和盛家這個血仇是沒辦法解了。
應戎冷冷的瞧著他們,臉色黑沉,沒有說話。
便是這時,黑水河上的沉沉濃霧,出現了變化。
濃霧湧動,在濃霧之中,出現了一個個綠油油的小點點,由遠及近,緩緩地靠著岸邊靠近。
“那是什麼?”
“諸位小心!”
眾人頓時全副武裝,做出防備攻擊的姿態,目不轉睛的盯著黑水河上靠近的綠點。
果然如盛席所說,所有人出了荊棘叢,黑水河上就會出現變化。
隻是這變化,讓人頗為不安。
應戎和寧曼湘剛殺出來,還來不及喘口氣休息下,這邊黑水河上就出現了變動。
應戎更是沒有療傷的機會了。
隻能繼續硬撐。
在眾人緊張的目光下,濃霧中的綠點越來越儘,接近岸邊的時候,才讓人終於看出它是什麼東西來。
那是一盞燈。
掛在黑色小船頭上的燈。
燈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蓑衣的矮小人影,佝僂著腰,看起來像是一個年歲極大的老者。
蓑衣裡的手拿著船槳,慢慢的滑動,緩緩地靠近岸邊。
一排排小船整齊的在岸邊停穩。
大概數一下,竟正好和在場的人數一樣。
蓑衣裡發出鋸子磨樹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夜裡的陰森,“貴客請上船。”
眾人不敢動。
“這是什麼東西?”
“這船能上麼?”
“我們沒辦法飛也沒辦法浮在水麵,眼下就隻有這個船可以渡河了。”
“可前麵也不知道是什麼,上船了指不定我們就跑不掉了。”
……
眾人議論紛紛,拿不定主意。
最後,隻得將視線都看向幾個大家族的領頭人身上,其中盛家和木家少主最為矚目。
木家少主這次也不帶頭衝殺了,盲殺荊棘叢他很果決,但是這種不陰不陽的情況,他搞不定。
他看向盛家兄弟,“你們怎麼說?”
盛家兄弟下意識的看了看慕九歌,見慕九歌瑉唇不語,沒有表意見的意思,這才由盛席說道:
“派人探路。”
於是,選出一名身手矯健的男子,先上船去。
他小心翼翼的上了船,船夫便開始滑槳,船緩緩地往前行去。
男子在船上說,“我沒有感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