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規則如此作弊,根本不叫賭,叫奉獻。
但慕九歌不明白,“既然如此,為什麼你們還在這裡不走?”
盛席:“他們走不了。”
慕九歌:“為什麼?”
盛席:“這賭桌有詭異,但凡上場開賭之後,就會入迷上癮,便是頭熱的要繼續賭下去。”
“直到將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輸個精光才算完。”
慕九歌覺得自己之前總結錯了,這不叫奉獻,這叫搶劫。
難怪圍在桌邊的那群人表情那麼怪異。
原來全都陷下去了。
“你呢?”慕九歌問盛席。
盛席指了指桌邊紅眼嚷嚷著快點開局的盛宴,“宴出的手,我圍觀。”
因此他並沒有直接出手上場,僥幸躲過一劫,在旁邊顧自清醒。
但清醒也沒有什麼卵用,他怎麼勸說盛宴都聽不進去,就瘋魔似的隻想繼續賭,攔都攔不住。
慕九歌沉默片刻,問盛席,“她真的無所不知?”
盛席:“也沒有那麼誇張,她隻是能看見少部分未來之事罷了,且都是小事,時間也不長,現今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她倒是基本知道的。”
也勉強算個無所不知。
慕九歌聞言,便朝著巫靈走去。
盛席見此,忙拉住她,“你過去乾什麼?彆靠的太近,她會蠱惑人,讓你想要和她賭。”
慕九歌:“我就是來和她賭的。”
盛席愕然,“你瘋了?和她賭必輸無疑,你賭什麼賭?”
莫不是已經被巫靈給蠱惑了?
慕九歌神色清明,緩慢的,堅定的將盛席的手給推開,“我或許能贏。”
“還真是會說大話的蠢貨,盛家少主,你還管她乾什麼,她那麼弱雞,想必已經是被蠱惑了,才會覺得自己能贏。”
一道彎酸的女音響起。
十分熟悉的嗓音。
慕九歌隨聲看去,就瞧見應戎的肩膀上,正坐著一個拳頭大小的人參娃娃,頭頂著青色的綠葉,手下腳下都帶著幾根根須。
身子卻是個小人兒的形狀,有著和寧曼湘七分相似的五官。
從盛卿九的記憶中慕九歌得知,上界有一種極品人參,可以讓人神魂附屬,再隨之長出人的模樣。
是一種在特殊情況下容納神魂的東西,且還能滋養神魂。
想必應戎運氣不錯,在獸市買到了這株人參,讓寧曼湘的神魂住了進去。
這種極品人生雖好,但卻也有個問題,便是神魂入主之後,靈力被克製了十之八/九。
被克製了十之八/九靈力的寧曼湘,慕九歌輕而易舉就能抹殺她了。
慕九歌愉悅的勾起了嘴角。
她走到寧曼湘的麵前,看著應戎肩膀上的小人參,“寧曼湘,現在真正弱雞的人,是你。”
寧曼湘臉上彎酸得意的笑容僵住。
這個時候還能和她懟,隻能說明慕九歌還沒有被迷惑,不然她的眼裡隻有賭局。
她有些不爽,尖銳的說,“你還沒被迷惑可就更蠢了,神誌清明還覺得自己能應了巫靈,簡直是腦子有坑,智障!”
“若是我贏了,又當如何?”慕九歌盯著寧曼湘,“既然和巫靈賭了,便不在乎賭多點,你敢不敢和我賭?”
寧曼湘像是看智障一樣看著慕九歌。
她和應戎一起來的,眼睜睜的看著冷靜睿智的應戎在接觸賭局之後,理智逐漸消失,然後一直不停的輸。
隻要上了賭局,誰都逃不出巫靈的魔爪。
慕九歌憑什麼還會覺得她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