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近。
“你是誰？”
片刻的失神後，慕九歌更加警惕的盯著他。
男人那雙眼睛極美，眼角微彎，帶著點點柔和的笑意，瞳孔極其的黝黑深邃，就像是望不到底的深淵旋渦。
他不緩不慢的說，“我是你的族人，暗淵。”
族人？
慕九歌嗤笑，她哪有什麼族人，她的“族人”都是她的生死仇敵。
“我是暗族的人，你的母親，原本是我族的聖神。”
慕九歌的父親是幽冥族的繼承人，母親，則是暗族人。
暗族是五大仙門之一，但也是最神秘的家族，萬萬年來都隱秘在上界之中，幾乎從來不現世。
無論上界發生何種大戰，無論上界如何天翻地覆，從來都不見暗族的人參與。
這樣隱匿的相當於沒有的家族，按理說直接忽視就可以了，但是萬萬年來，暗族在五大仙門中的排名，卻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們雖然不出世，不參與上界的一切，可是他們強大的實力讓所有勢力都不敢忽略。
其中，暗族族長所創造的暗域空間，曾在幾百萬年前震懾整個上界，時至今日，也沒有人敢去挑戰。
慕九歌繼承了一半暗族的血脈，也就創造出了一個小的暗域空間，就讓上界震動、懼怕。
而暗族的暗域空間，據說強大的可以顛覆整個上界。
但，慕九歌並沒有因此對暗淵有絲毫好感。
“我母親既是你們暗族聖神，她被殺之時，你們為何不救？”
暗淵：“我們當時並不知道她遭遇危險，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為何不為她複仇？”
“人死如燈滅，複仇無法挽回什麼，這不是暗族的行事作風。”
“那你現在來做什麼？”
“救你。”暗淵沉沉的看著慕九歌，“我們當初雖沒有救下你母親，但現在並不晚，可以救下你。”
慕九歌全身都是火，連臉上表情都瞧不清。
但她的嘴角，卻往上揚起，全是諷刺。
“百萬年前我與聖族大戰，那麼大的動靜，你們就算是再避世，也該會知道的，那時候為何不救我？”
現在才來救她，可不是一句才發現能解釋的清的。
暗淵神色如舊，看著慕九歌，高貴卻又溫潤，“百萬年前，你與暗族而言，並沒有多大價值，不值得暗族為你出世。”
溫潤的聲音，說著最現實冷酷的話。
他沒有絲毫的隱瞞，將利益說的理所當然。
“如今的你，有了火蓮子的力量，能掌控懿族本源之火，有特殊的精神力量，還創造出了暗域空間。”
“你，有潛力可以成為暗族聖神。”
“你擁有了讓暗族出世助你的資格。”
並沒有說因為血脈、族人之情，而是明明白白的，因為慕九歌現在的能力，價值，而選擇她。
就像是一場擺在明麵上的，交易。
和遂千仞提出來的沒有多大差彆，但是……
“暗族聖神，是什麼身份？”
暗淵的神色有些微妙的變化，深邃的眼睛裡，露出了尊敬，“是暗族族長之下，最高貴的身份，是能繼承暗域空間，繼承暗族的人。”
等於是暗族的繼承人。
沒想到，她的母親曾經在暗族擁有這樣高的身份，難怪她這次蘇醒之後，能創造出暗域空間。